破茧成蝶：单恋他这么多年(2)

　　那段时间我常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可是没有人能回答我。一个星期天的上午，经过大观园附近那个教堂时，我发现辙树正在门口坐着。我惊喜地跑过去，说辙树，你在这儿做什么？他明显地瘦了，看到我也很惊讶，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来拉起我的手走进教堂。有人在唱赞美诗，很虔诚的样子，我们也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谁也没有说话。当我不经意间看到他的侧面时，我发现他正在流泪。我用力攥了攥他的手，我说辙树，你还有我。虽然那样说，但那时，我并不敢奢望什么，爱情不是别人走了你就可以替补上去的。之后，我再次没了辙树的消息，他又将自己藏了起来。

　　三

　　过了一个月，我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他，他说点点，正好你陪我去兜兜风吧。他开车过来，没说去哪里，上了高速就一直往东南开，没有目的。路上他说，点点，这段婚姻把我打垮了，我现在非常害怕感情，更不敢谈婚姻，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我静静地听，他扭过头来看我，然后苦涩地笑了。面对他久违的笑容，我感慨万千，身边的这个男人我已爱了那么多年，他真的从来都不知道吗？

　　那天到了五莲山风景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就上了山，山上有小宾馆可以住。因为不是旅游旺季，人很少，那个像小

　　从五莲山回来，他就说点点，搬到我那里去住行吗？我一个人很孤独。我惊喜而伤感，我真想问他，是为了爱情吗？可我不敢，我害怕那个答案。但我还是搬了过去，我想就算他不爱我，至少我可以照顾他。辙树似乎也很激动，那天他和我收拾屋子，我们一起扎着围裙打扫卫生。当把床单晾到阳台去时，他就无言地抱住了我。

　　我给他洗衣给他做饭，依着他的口味，烧他爱吃的菜。那天辙树出差回来，我正在厨房里做他最爱吃的冰粥，把西瓜去皮切成小块，放泡好的葡萄干进去，这时辙树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我，说她从来都不做饭，家里一点烟火味都没有。我知道他说的是文文，但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我很自然地给他捶腿，辙树拉住我的手，说你真有点像我老婆。我忽然就哭了，爱让人变得如此卑微。

　　我以为终有一天他会向我求婚，但是他始终什么都没有说。我等着他，心都快枯萎了，常问自己，对他的爱是如此艰难又如此让人绝望，这段感情还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我和辙树终于吵架，也可以说我想用吵架这种方式来引起他对我的重视。起因当然是一点小事，我和他吵，他很奇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可是痛苦会改变一个人。那天不知怎么就说到结婚，辙树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说你这是在逼婚吗？我平静地看着他，我说辙树，我想离开这里。

　　我去收拾行李，你可以不爱我，但是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为爱失去尊严。然而我却故意收拾得很慢很慢，我多么渴望一切能像电影里演绎的那般，他从身后抱住我，说不要走。可是现实生活不是电影，辙树去书房里上网，直到我离开，他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出了门，我的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我以为他会打电话来，哪怕一个电话也好。可是他却像失踪了一样，始终不曾打来。我对自己说，这个人只能带给我伤害，不要再去想他。可是我管不住自己，因为我爱他，爱是无法控制的。有天晚上我还是鼓起勇气给他发了短信，我说我想最后问你一句，我真的不能代替文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