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单恋他这么多年(3)

　　他的电话马上就过来了，口气明显不耐烦，求求你了，让我静一静好不好？现在我不想谈恋爱！我慢慢地挂掉电话，我对自己说，永远不再见他。

　　我以为这是最痛的，没想到后面还有更痛的，不久辙树就有了新女友。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公交车上，玻璃上映着的是我苍白的脸，下车时我差点虚脱了。几日后的一天深夜，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遥远，他说我喝醉了，也许只有喝醉了才能说一些平时不敢说的话。我说可是我什么也不想听，然后就挂断了。那段时间我寂寞来去，后来听说辙树去了北京工作。听到这些时，我心如止水。

　　四

　　秋季的一天，我突然接到辙树母亲的电话，她说点点啊，伯母病了，你来看看我吧。我连忙赶了去，伯母躺在床上，很消瘦的样子，但精神还算好。想到辙树的姐姐去了美国后，伯母就一个人过，又想起多年前那句“很希望点点做儿媳”，我的泪就下来了。

　　我请了假在

　　手术是一个星期后做的，很顺利。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我对自己说，他一来自己就走。前一天辙树在电话里说工作太忙了，还得过两天才能回来。伯母告诉他，有点点在我身边，你就放心吧。

　　两天后辙树一回来就赶到医院，伯母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吃饭。我买饭回来时见他正坐在床前和他母亲说话，心就突突跳起来，手也有些抖，放下碗筷，努力镇静了一下，拿起暖瓶，我说伯母我去打水。

　　刚到水房，辙树就追了过来，他接过我手里的暖瓶，说谢谢你点点，替我照顾我妈。我说我照顾伯母和你没有关系，他一把拉住我，说点点，我其实有很多心里话想对你说。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过身，眼里却已蓄满了泪。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我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我没有再去医院。伯母出院那天我想着去还是不去呢？正在那时辙树打电话来，说我妈有话要对你说。伯母那天的精神很好，让我坐下，也让辙树坐下。我的心扑扑乱跳，我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可是真的会这样吗？

　　果然，一切就像电影里的那样，伯母将我的手放进辙树的手里，说你们两个孩子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在一起了，点点，我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好孩子，以后你就替我来照顾辙树吧。那时候我才得知辙树早就和那个女孩子分手了。

　　我一下就哭了，我跑出去。因为激动，我的手攥成了拳头，我紧闭着嘴唇，倔强地不让泪水流下来。辙树追上来，他握住我的手，确切些说是紧握我的拳头，他说牵手也不会？我用力甩开他，用目光直视他，我说你当我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想我还是有自尊的，照顾你妈和你无关，你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你才那样。我越说越伤心，拼命忍住泪，我想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又何必流泪？

　　辙树静静地听我说完，他开始说话，他说点点，走过那段失败的婚姻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怎样一个贤惠的女子，从五莲山回来，我发现你才是适合我的人，但我很害怕，我担心我和文文的事给你阴影，我怕不能带给你幸福，真的好怕，我苦苦挣扎，所以对你发脾气，我怕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