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口述：风流一圈回到初恋爱人怀里(4)

　　我太感情用事了。我以为只要自己一腔真诚，就能换来别人的肝胆相照。事实却严酷地教训了我。合作不足一年，张焘就卷走了我全部资金，人间蒸发了。这件事几乎摧垮了我本就不够稳固的经济基石，我的事业摇摇欲坠，濒临破产。

　　无奈，我孤身赶往山东讨债。好不容易找到张焘的家，他母亲和妹妹接待了我。我表明身份并说明了来意，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惶恐不安。她们对张焘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而且，张焘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她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听完她们的话，我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我病了，病得很重，连续一周高烧不退，总在说胡话。是张焘的老母亲和妹妹张兰把我送到了当地的县

　　在我生病期间，张兰每天都守在病床前，任劳任怨地服侍我，给我喂饭、喂水、换衣服，甚至为我擦身。当我躺在病床上出神的时候，眼前总是晃动着她默默忙碌的身影。

　　有一天，我叫住了她，我不明白，对一个陌生人，她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付出那么多？张兰看着雪白的床单说：“因为我的哥哥对不起你。我照顾你，也算是为他赎一点罪吧。”

　　我听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说实话，我恨张焘，恨得入骨，他不该骗我，不该害一个对他掏心挖肺的朋友。可到了他家之后，我就明白，我的钱再也要不回来了，我所有的心血、吃过的苦、做过的梦，都找不回来了。我破产了，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这一切都是张焘所赐。而他做的孽，他的妹妹却在替他偿还。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张兰善良、质朴的脸庞，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她的陪伴和照料为我驱散了些许愁云，我已经有些习惯了她的照顾。

　　一个月后，当我出院的时候，我对张兰说：“你愿意嫁给我吗？如果你嫁给我，你哥欠我的全部债一笔勾销。”

　　张兰想了一下，就点了头。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我知道她对我也产生了感情。就这样，我没有讨回一分钱，却带走了一个女人。无人的时候，我时常扪心自问：自己真的爱上了张兰吗？还是依恋上了被她照顾的感觉？还是根本就是出于卑鄙的私心，拿走她的一生用来抵债？

　　良心的回答总是令我无比汗颜。

　　一凡开始了第二次创业，这次他躲进深山老林培植人参，张兰的吃苦耐劳为他的再次发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他并没有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他的情爱之旅还没有结束。

　　现在回忆起自己走过的路，我发现我的人生非常奇怪，总是顺境、逆境交替出现，每当我得意忘形的时候，就会发生一段感情，

　　然后被女人弄得遍体鳞伤、倾家荡产，再拐上另一条路，从头再来。我好像总是不能一路平坦，命运给了我许多成功的机遇，但每次成功之后随之而来的都是沉痛的打击。如果这些都是我此生必须经受的锤炼，那么我只能说，老天实在是太“眷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