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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从小不爱说话还有点腼腆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8月16日21:49  中国网

  王朔从小不爱说话还有点腼腆

  大儿子王宇到了三周岁要去幼儿园全托了,王宇很乖,每次送他去幼儿园时,都很听话。两年后,小儿子王朔也满三周岁了,送他去幼儿园可没有大儿子那么省心,到了幼儿园大门口,他就哭着要回家,当送到小班教室,他见到的是一位漂亮又和气的年轻女老师,于是停止了哭泣。其实幼儿园的老师都很喜欢王朔,夸他长得可爱。

  在王朔一岁半以前,我是把他当成女儿养的:留着长头发,梳个小辫子。当时,很多人都以为他是个女孩。有一次他要撒尿,被人家发现原来是个男孩。有人劝我,即使没有女孩,也不能把男孩当女孩养,这样他就会变得缺少男孩的性格。我接受了他们的意见,就给他理了个男孩头,穿上了男孩衣服。

  王朔刚去幼儿园时,虽然哥哥只比他大一岁多,但每天都到小班去给弟弟穿衣服、收拾床,晚上帮弟弟脱衣服,抱到小床上盖好被子,再回到自己的班里。这些情景,我和他爸爸是在玻璃窗外偷偷看到的,哥哥这么小就知道关心弟弟、疼爱弟弟,我们很是欣慰。

  王朔从小不爱说话,一次他不小心把一个漂亮杯子打碎了,我有点心疼,对他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不吭气,也不害怕。为了教育他,我领着他到商场又买来一个杯子放到原处。这件事,王朔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不知他那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王朔上翠微小学时,曾对我说:“我们女老师长得不好看,我不爱听她讲课。”上课时他便低着头不看老师。

  王朔在61中学读初中时,一次老师正在上语文课,他忽然站起来说:“老师,你那个字讲错了!”当时老师很不高兴,没理他。之后老师找家长,他爸爸去了学校,老师说,王朔上课不集中精神听课,扰乱课堂秩序,影响其他学生。他爸爸回来批评他时,王朔说,是因为上课时给讲错字的老师提了个意见,老师便记恨他,这才找的家长。

  别看王朔小,他认为老师应该认错,讲错了就要纠正,那样老师才会受到学生的尊重。然而经过那件事,师生关系越来越紧张,最后没办法,我们只好给王朔转学,去山西太原和我弟弟的儿子一起在一所比较好的中学就读。半年后,王朔才转回北京继续读高中。

  虽然工作很忙,我还是会抽空关心一下孩子的学习,帮他们背英文单词或课文,还好两个儿子都学得不错。我对王朔说:“妈妈教你日语吧。”他高兴地答应了。我去书店买来《现代日语》课本,从字母开始教他,他很聪明,接受能力强,顺利地把课本学完了。

  不知不觉中,小哥俩长成了俊俏的少年。王朔比哥哥长得白,还有点腼腆。我想起他爸爸曾说过:“有人说过我们的小儿子有点招女孩儿喜欢,我们可要注意。”王朔对我说:“妈妈别再给我穿哥哥的旧衣服了,膝盖和屁股还补上一块补丁。我也长大了,要和哥哥一样穿新衣服。”我一口答应:“行,以后不穿补丁衣服啦,和哥哥一样全买新的,不然对你太不公平了。”从此,我也不必再抽时间给孩子补裤子了。

  我对儿子充满歉疚

  “文革”开始不久,我被医院派去北京医学院附属医院进修一年,回来后,被提升为内科主治医生,负责有50张病床的大病区,工作的担子更加重了。

  一天上午我正在查房,突然电话铃响了,护士拿起听筒说了几句便叫我:“薛大夫,快来接电话,你孩子病了。”我接过电话,对方是大院门诊部的医生,他说:“你的小儿子王朔在学校发高烧40℃,门诊部医生立刻送他到301医院急诊室,经检查确诊为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刻手术,但301医院没床,要转到304医院住院,请你快回来。”

  听完电话我急坏了:这可怎么办?一边是50位病人要等着查房决定治疗方案,其中还有危重病人,一边是小儿子要急诊手术,我真是焦急万分。我多想迅速赶到儿子身边,可是,当时正值文革期间,内科主任已靠边,科里工作的担子只有自己承担。病人的安危,医生的使命,儿子的病情,使我陷入极度为难的境地。

  我分析了304这样的大医院做阑尾炎手术是绝对可靠的,医生的责任使我不得不留在单位。我给大院门诊部医生回电话:“实在对不起,我现在一时脱不开身,拜托您替我送他去医院住院,等我把病房处理完就马上去医院。告诉孩子,我忙完就去看他,让他听医生的话。”大院门诊部的医生答应了,然后我开始查房。这天正赶上来了几位休克型肺炎重症病人住院,我带领医生、护士开始了紧张的抢救工作,直到下午两点多,病人转危为安,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想起小儿子还在病床上,虽然有些疲劳,我还是立刻打起精神直奔304医院。走到小儿子病床前,看见他平静地躺着,儿子委屈地说:“为什么这么晚才来看我?住院要开刀,只有门诊部的医生来送我,家里什么人也没来。”我差点儿要流下泪来,说:“是妈妈对不起你,实在是脱不开身。”这么小的孩子做手术,肯定希望有亲人在身边,但我却没有做到。我问儿子:“痛吗?”他说:“现在已经不疼了,是用针麻手术的。”我鼓励他:“你真是个勇敢的孩子,过些日子拆了线就完全好了,好好听大夫和护士的话。”

  我走出病房找值班医生了解情况,医生说:“这孩子很勇敢,针麻手术很成功,现在一切平稳,记得常来看看孩子。”我总算放心了。7天后拆了线,我把王朔接回家。他恢复得很好,很快就上学了。

  王朔的这次阑尾炎手术,我未能陪在他身边,我想他那时一定感到很孤独,他会误认为妈妈不爱他,只爱她的病人。儿子呀!妈妈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妈妈也牵挂病人。这些病人从住院那一天起,就把自己的宝贵生命交给了医生。妈妈是医生,要对他们的生命安危负责。一次我问小儿子,能原谅妈妈吗?他说不能原谅,我听了很难过,只希望儿子长大后能够原谅我。

  王朔辞职搞创作 我和他爸都支持

  “文革”结束后,两个儿子先后高中毕业,长成了高大健壮的小伙子。当时他们只有两个选择:插队去农村,或者参军去部队。我和天羽商量后决定让他们参军,毕竟在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对军队是有感情的。

  1976年,王宇去上海当海军,第二年王朔高中毕业,去青岛当海军。两个儿子都成了军人,我和他爸爸去送他们,看着哥俩身穿新军装、胸戴大红花的样子,我们很是欣慰。送走孩子们后,我心里有些难过,像他们这个年龄,本该是求学的时候,而国家那时候还没有恢复高考,实在令人遗憾。

  1979、1980年,两个儿子先后复员,王宇在银行工作,王朔去了医药公司。可是,王朔想要静下心来搞创作,他说需要一年的时间,那就得辞职。我和他爸爸支持他的想法,尊重他的爱好和选择。他爸爸给他买了不少书,希望对他的创作有帮助,我去医药公司给王朔办了辞职手续。

  王朔每天写作到深夜,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手指都被笔磨破了。有人对我们说:“我就不同意你们对小儿子的纵容,辞掉那么好的工作去写什么小说。”天羽对我说:“丢了铁饭碗是有些可惜,不过咱们对孩子的选择有自己的看法,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王朔用一年的时间写出了《空中小姐》这部小说,发表后第二年,他荣获《当代》文学的“新人奖”。后来这部小说还被拍成了电视剧。在写作上,王朔很勤奋,出书速度很快,第一本书出版后,他接连又写出了不少小说。

  1985年,两个儿子分别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我对天羽说:“儿子们的婚事由他们自己做主,我们千万别干预。”他完全赞同我的想法。王宇有了意中人,是银行的同事。两年后,小儿子王朔也有了意中人,是一个搞文艺的漂亮女孩,知识分子家庭出身,我们同样支持王朔自己的选择。他们婚后暂时住在家里,我和儿媳相处也算融洽。

  1989年6月,我和天羽从国防大学大院搬到国防大学第二干休所,新家的房间更加宽敞些,我们在阳台养了不少花。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小儿子王朔有了个可爱的女儿。我和天羽都喜欢女孩,孙女的出生可乐坏了我们,她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和孙女在一起的日子让我和天羽充分体会到了晚年的天伦之乐。

  “儿子,妈妈永远爱你!”

  2000年,大儿子王宇因患胸腺癌病逝,年仅44岁。刚刚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老伴又离我而去了!丧子失夫的巨大痛楚,令我久久无法释怀,我越来越懂得生活中最宝贵的东西不是你所拥有的物质,而是陪伴在你身边的亲人。

  老伴离去后,王朔始终努力地帮助我排遣心中的郁结,促使我尽早走出心理困境。为了让我解除抑郁的情绪,他很细心地忙里忙外,特地给我买来手机,以便随时和我联系。每当我出行,他都叮嘱要买软卧下铺的车票,这样对于老人既安全又方便。他送我们进站,一直送上车厢找好位置才离开。在火车上,王朔还打来电话问我一路上感觉如何。

  为了调整情绪,我先去了成都的大妹妹家,然后又和小妹妹一同回到沈阳的家。干休所组织去北戴河旅游,那是我去过多次的地方,但这次是我一个人去,心情大不相同。我一早起来走到海滩,望着温柔又宁静的大海,想起离我而去的亲人,不禁黯然落泪。

  在国内走了那么多地方,王朔建议我出境旅游,我去了香港、澳门。在那里我见到了从前的老同事,在亲人和朋友们的关心下,我逐渐从困境中走了出来。

  从香港返回,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一走出机舱,刺骨的北风迎面而来。我边走边张望,看到王朔在向我招手,估计他已经等了好久,一股暖流涌向全身,驱散了北京冬日的寒气。王朔接过旅行箱放进车里,我坐上车,王朔问我:“冷吗?”我说:“不冷。”儿子的孝心早已温暖了我。

  自从老伴去世后,王朔几乎每个周末都回来看我,我给他做好了饭等他回来,他喜欢吃家里做的饭。后来他就早些过来和我一起做饭,再后来他说:“咱们出去吃饭吧。”我知道他怕累着我。每次他走,我都要送他到楼梯口,然后转身站在走廊的玻璃窗向外看,直到他的车开出我的视线,我才慢慢回到冷清的屋里。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脚步声,空留思念陪伴着我。因为有爱才有了思念,我就这样静静地、默默地想着他们。

  每当我到王朔那里,他都特别高兴,总说:“你多住些日子,这里环境很好。”我明白儿子可能不放心我一个人生活。他那里房子大,院子里有树有草坪,小河流水,空气新鲜。但是他很忙,我在他那里住久了也寂寞,还是想回到干休所,早晨参加晨练,还能和同龄人聊聊天。

  孙女、儿媳从美国放假回来,我们一同坐车外出。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王朔问我:“跑这么多路你累吗?”问得我心里热乎乎的。我们出去吃饭,他会找一个空调吹不着的地方让我坐。有时我们一起做饭,他总说:“我会做饭,你休息吧。”他抢着做。我看他做饭还挺在行,炒的菜挺可口。他还会包饺子、包包子,包得挺漂亮。我问他:“都是跟谁学的?”他说:“是在部队当兵时学的,我帮过厨。”这时我才意识到对儿子的了解还是不够。有时饭后他会主动要求洗碗:“我来洗,你坐着休息,看电视吧。”

  2006年的一天,我给王朔打电话,告诉他我听说《看上去很美》的电影在我们附近不知哪个电影院演。不久,他的一位朋友来电话请我去看。我很高兴,我问他:“怎么想起请我看这部电影?”“王朔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时间陪您看电影,是他委托我请您看的。”听了他的话,我很为儿子的细心感动,也感谢这位朋友的热心。

  我心里始终牵挂着儿子王朔,希望他健康,过得幸福。当然,两代人的价值观不同,我们对一些问题看法也不同,也会有争论。我能体会到他对母亲的爱,但不管儿子多大,母亲总是把他当孩子看。虽然他已经是中年人了,我仍然会“干涉”他:“你的头发怎么理成这样了?”或者,进到他的房间指手画脚:“该开窗换气了。”也许他对这些话有些厌烦,认为我还在管教他,其实这只是做母亲的对孩子的一种爱。每次说完我也后悔,觉得不该像对小孩子一样对待他。

  王朔有时也管我。有一次他告诉我:“你穿衣服该把上衣下摆放在裤子或裙子外边,这样就不会显出腰了。”我懂得他是在关心母亲的形象。

  只要是王朔小说改编的电影,我都尽量去看。我看到有的评论说王朔是语感极好的作家,他的小说语言如行云流水,酣畅淋漓,是诞生在城市民间的、富于生命活力的语言。我也知道有些人不喜欢他的小说,这是自然的,他的小说我也并不全都爱看。但王朔的每一部小说都倾注了他的心血,在我的眼里,他很勤奋,写作很不容易。我过去由于上班忙,没有时间细读他的作品,如今,我终于有时间好好地感受一下他的文字魅力。

  作为母亲,我不愿意看到王朔骂人,也不愿意看到别人骂他。在《我的千岁寒》出版之前,他曾经说了些不靠谱的话,我从报纸上看到那些报道,心里不赞成他那样说。在凤凰卫视《锵锵三人行》节目中,我看到他在滔滔不绝的谈话中不时地口带脏字,感到很不舒服,我想他肯定知道应该文明地说话。其实,在生活中,在我的面前,他说话是从不带脏字的。

  一天,晨练结束,我看见一辆儿童车里躺着个可爱的孩子。我问旁边的大人:“他多大啦?”“六个月。”这让我回忆起王朔六个月时的情景,我抱着他从南京迁到北京,那时的我是多么幸福。如今他已长大成人,虽然有时也会让我生气,但他也带给我很多温暖。他有颗善良的心。

  对于母子之间的误会以及看法的不同,我不怪王朔。那个年代做父母的都忙于工作,夫妻、孩子之间聚少离多,我们很少和孩子们沟通交流,却时常以长辈的身份管教他们,与他们的距离慢慢拉大,为此我至今还会感到内疚。记得王朔曾对我说,他早已原谅了妈妈。我希望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能和睦相处。

  在这里,我想对儿子说:“妈妈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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