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我一直以为,处女也许与忠贞无关,但它,象征着一个承诺,一个从一而终的承诺。所以,很长时间里,我都为此而遗憾,我没能守住它,留给我最爱的男人,林哲。
我们的爱,浅尝辄止
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员。林哲却是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些年的老男人,年近三十,是一个客户公司的主管。
我是在他鲜花牛奶与巧克力的狂热攻势下,缴械投降的,因此,同学、朋友,都很羡慕我可以找到林哲这样沉着稳重又富有社会经历的男友,就连公司的领导,也很看好我的恋情,还开玩笑说让我把美人计进行到底,从林哲公司多拉些单子过来。
虚荣心总是有的,在外界的赞声一片中,我对林哲的依恋也与日俱增。
只是,我出生在一个较为传统的家庭,对女孩的贞节观念看得比较重,我一直认为,女人的第一次,应该留到新婚之夜,留给最爱的男人。所以,与林哲相恋半年,我们也没有越雷池一步。林哲却显得有些着急,总是明示暗示,甚至直接用他身体上的热度向我索求。说实话,很多时候我也是动心的。一来不忍看他期待的眼神,二来,也对这传说中男女之间最美妙的事情,充满了好奇。可是无论如何,我还是死死地坚守了最后的那道防线。就连林哲提议为节省开支,要与我同居,我也拒绝了。因为我太害怕,害怕那朝夕相处中,我会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偷尝禁果,为那一时之欢,就破坏了新婚夜的完美。
直到后来,林哲把我的这一固执,归结于我并不爱他,我只是还在观望,我还期待更好的人,期待一个非他不嫁的人,才愿意奉献出自己。
这样的观点,也就成了我们最初矛盾的根源。
我们开始渐渐疏远,林哲的摩托车,也开始从我公司的门口渐渐消失。即使是我加夜班,他也不再来接。
悔恨,没能把自己交给最爱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雨夜,我加班回来,一个人从地铁站往家走去。身上心里,都泛起了阵阵倦意。
那天的雨很大,遮盖了一切在晚上听来会让人浮想联翩,心生恐惧的声音,让我反倒有了种安全感。我因为着急回家,就抄了近路,准备穿过一个公园。
就在我沿着小河急急赶路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夺了我的伞,将它扔到一边。一只手随即捂上了我的嘴,突如其来的惊恐,让我尖叫起来,叫声,却被那只大手死死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顷刻便被淹没在雨声里。我就这样被他挟持到公园的凉亭里,他的力量如此之大,只用身体就将我死死地抵在柱子上,腾出手来将我双手扳到背后,用一根绳子捆绑在一起。我不停地挣扎,无助地呜咽。我好想回过身去,看清楚那是一张怎样丑恶的脸。可是不久,我的眼睛便隐藏在了一片漆黑中——他用一块布,缠上了我的眼睛。
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我发现我已经躺在公园的凉亭里,绳索与布条已被解开,下面火辣辣地疼痛着,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忍不住惊慌,就坐在亭子里痛哭起来。
天亮了,我没有去上班,手机响个不停,我也没有去接,它努力地呼叫着、挣扎着,直到没了电,才恹恹地停歇了下来。
我甚至不知道林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就那么呆呆地靠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死死捂住,双手抱膝不言不语。泪,也早已流干了。
林哲掀开了我的被子,看到床单上的血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是来例假了吗?怎么不用卫生巾?”
我不敢抬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反而向后缩了缩,躲过他伸来的手。
他却看到了我那被撕烂了的衣裙,还有我衣服上的泥土。一瞬间,他就明白了。
他不顾我的挣扎,替我换了套干净的衣裳,抱起我就拦了一辆车,跑到医院。
挤到大夫面前时,我听见他说:“对不起,昨天是我和太太的新婚之夜,我酒喝多了,不知哪里做错了,醒来就发现,她不断地流血,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
我这才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喉头一阵哽咽。
我虽然那么地看重那一层薄膜,可我也像中国大部分女孩子一样,死要面子。我多么害怕大家全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抓到了罪犯,严惩了他,又能怎样?我不可能承受别人在我背后的指指点点。
最后,我听到医生满是责备的口吻:“你们小青年怎么这么不注意,出血这么久才来,要是再来晚了,会出人命的!而且说不定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那天夜里,林哲小心地为我敷药,煮了锅粥,一口一口地喂我吃下。稍候,他又买来了一大堆我平日里爱吃的零食堆在床前。他见我依然一动不动,就索性也上了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就这样,我们默默地坐了一夜。
隐患,在婚后突然袭击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我在林哲的悉心照料下,心情慢慢好转。
带着深深的歉意,我主动和他做爱了。那一夜,我哭得很凶,我感觉我对不起他,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固执地拒绝他,到现在却……
林哲紧紧抱着我,不停地安慰,他说他不介意的。在他心里,这才是我的第一次。他说,处女膜,只是人身体的一个组织,就像人的手指甲,并不代表什么,全心全意的付出,才是第一次真正的含义。
我看着他满是宽容的眼神,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不久之后,双方家长就见了面,我们很快结了婚。
我想我是幸福的,真金不怕火炼,找到林哲这样宽容的男人,有他的陪伴,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
我极尽所能,按照一个优秀妻子的标准要求着自己,为林哲打理着一个温馨舒适的家。而林哲,也对我呵护备至。那一段历史,都被我们深深地尘封在心底,再也没有提起过。
结婚三年,我已由一个腼腆无知的少女,过渡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对性事,也看开了许多。偶尔想起那件事,心也不再会疼痛了,顶多,会有些恶心的感觉。
所以,我又恢复了曾经的阳光。
那时候,我已经换了一家公司,担任了业务主管的职位,交际应酬也愈渐增多。林哲也最终赚回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开始做了自己的老板。生活,一帆风顺。唯一有些缺憾的就是,我们一直没能有一个孩子。
后来我们终于忍不住,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检查的结果是:我的子宫在早期受到过严重的伤害,有可能终生不育。
听到这个噩耗,我和林哲都呆呆地站着,半天也没有反应。
过了许久,我看见他伸出右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我抓住了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泪流满面。
我们请了假,整整一个星期都窝在家里,想让时间慢慢修补内心的伤痛。
林哲第一次放下了男人坚强的面具,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他说,是他不好,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因为一点小小的矛盾就不去接我,是他没有保护我,才让我受到了伤害。现在我们不能有孩子,这是上天对他自私的惩罚,却连累到了我。他说他对不起我,也对不起这个家。
面对这样的男人,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紧紧地拥住他,试图用滚热的身体去堵住他的嘴,以免他在过度的自责中崩溃下去。
可是过度的悲伤,让林哲的身体再也无法热情起来,他似乎对*有了某种恐惧。
每一次尝试,都是徒劳的,每一次悲伤的结果,都是更加悲伤。
一个不能生,一个不能性,记忆里那些温暖幸福的日子,就这样在生活的冰冷里,渐渐远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