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心儿(新浪网友)图/赵婷欢迎网友投稿
认识他的时候,是在宝安一家大型购物广场,那是2000年。那时候,他是采购部的家电采购经理,而我,则是他们老总的秘书。工作上的接触让我们很快变得熟悉起来。当我意识到自己情感上的微妙变化时,早已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他。
他总是那么整洁而干净,坦诚和善的笑容和淡淡的香皂味总是让我的心禁不住一阵阵颤憟;在他深邃的目光里,我快乐得像一只无忧无虑的鱼儿。
不久,我们住到了一起。我们开始置办家倶,很快,就布置好了一个温馨的小家。每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公司上班,下班又一起买菜回家。我忙着准备饭菜,他会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听CD,在许美静那纯净透明的《城里的月光》里,他总会静静地看着我来回穿梭忙个不停。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我做的饭菜,幸福就从我的心里开始满溢,心,终于不用再流浪,终于完完全全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在三年的同居生活里,他总是冷静地对待我的狂热。他的家在宝安,他会经常回家度周末,我总是乖乖地留在家里等他回来。偶尔忍不住冲他发火,他总是淡淡地让我不要小题大做,“该带你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带你回去。”直到两年后,我才第一次见到了他的父母。老人家的想法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希望儿子找个风俗习惯都相同的客家女子。我固执地认为,只要两情相悦,这些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事实上,在共同生活的几年里,他无时不拿我和客家女子来作比较。我最忍受不了这个。我是长沙女子,湘妹子的细腻温婉和执着多情都可在我身上找到。每天下了班,我就匆匆忙忙赶回家为他准备饭菜。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就在客厅摆弄他的CD和音响,家务他是从不动手的。刚相处的时候,我还不大会做家务,总是每天被他挑剔得一无是处。到了后来成了习惯,每餐吃饭的时候都要对饭菜指指点点。有时给他说得难受得吃不下饭,他却淡淡地说:“这是女人应该做的。说你几句怎么了?”
我连自己都不会照顾,却学会了如何细心去照顾他。我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但和他一起生活无疑给了我莫大的压力。每天吃完饭都已经晚上九点,还要帮他洗衣服,拖地板,打扫卫生。最让我不能接受的就是每次提到他的父母他都用挑剔的眼光看着我,事实上,虽然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带我见过他的父母,但期间我却一直在尽儿媳该尽的本份。很清楚地记得,在我经济最拮据的那段日子,他跟我说他妈妈缺少哪些生活用品,当我购齐这些物品时,我连当月的生活费都所剩无几!
2000年6月份,他家里人帮我们去算命,当他沉默了两天后,终于在我的追问下说出这番话:算命的先生说我们八字相冲,说我克他。显然,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他日浙变得冷淡,开始夜不归家,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现在几天不见人影也成了家常便饭。我能感觉到他的疏远,但也没有过多地去想。
2003年的8月份,他说要去东莞帮他姐姐做生意,我们就退掉了租住的房子,退掉了三年来所购置的一切,当时我就隐隐感觉到这一生或者再也不能回头了。随目望去,每一件物品我都恋恋不舍。我们沉默着收拾自己的衣物,我才发现自己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柜子里满满的全是我给他买的四季衣服。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茫然和不知所措。过多的投入让我一无所有。
那时候,我仍然不知道他已经决定了要分手,但每次打电话给他时,他的冷淡都让我觉得不解。终于有一次,他说出了那句话:“我就是不要你了,你想怎么样?”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收线了。为了能尽快断个彻底,他把手机号码换了。他甚至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就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那段日子,我不知道是怎样走过来的,当你原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突然之间完全从你的生活中消失的时候,那种无助和痛楚让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心在一点一点地死去。他连让我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我,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我的生命。
我是做品牌策划的,却一直没有策划好自己的爱情生活。不是我不检讨,只是我一开始就只懂得一昧地付出,用情过深令我无法跳出感情的旋涡来审视我们的感情。只到三年后,他的突然离去,我才赫然明白到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真诚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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