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雁与丈夫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矛盾,她的滥情和荒唐,完全是因网络这个虚拟的世界和自身的无聊、好奇引发的……
森雁坚持不与记者见面,她与记者通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采访结束之后,记者暗 自庆幸没有与森雁见面,不然场面肯定很尴尬。森雁的故事写完了,记者更深深为她的处境感到担忧。无疑,森雁的行为是不道德的。如果她再不悬崖勒马,她肯定会把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毁掉。
在虚拟世界里找了个老公
1996年7月我参加高考,结果以7分之差名落孙山。那年暑假,在广州某名牌大学读书的表哥来我家玩。一天,他领我去网吧聊天,他告诉我,今后网吧肯定会红火,如果能当一名好网管,一个月可以挣到好多钱。表哥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我决定不考大学了,我要做一名网管。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我终于成了一名电脑高手。随后,我便应聘到一家电脑公司组装电脑,在圈里渐渐有了些名气,当两家网吧同时高薪聘我去当网管时,我马上炒了电脑公司的鱿鱼。
每天我泡在这两家网吧里,除了上网还是上网。一次,我在网上聊天时,认识了一个叫“诚实小子”的男孩。我们聊得很投机,半年后,我们终于见面了。果然,正如他所言,他长得并不是很帅,却很诚实。也许是日久生情,1999年,“诚实小子”李言便与我携手走进了洞房。
有人说在虚拟世界找到的爱情不会有好结果,但我不这样认为。和李言结婚后,他对我爱护备至,那份精心的呵护让我感到了婚姻的甜美。
转眼到了2001年,网吧真的红火起来了,光上梅林家乐福周围都开了不下十家,我同时兼任了五家网吧的网管,每月的收入有好几千元。在梅林的网吧经营圈里,人们都知道有个美艳的少妇是电脑高手。
在不知不觉中红杏出墙
2002年1月的一天,我在“深圳之窗”的聊天室里闲逛,看到一个名为“找情人”的男人不停地点击我。闲着无聊,我们进了聊天室。
没想到,“找情人”的聊功特棒,与我聊了半个小时后,就让我对他产生了好感。于是,每天上网,我首先要看看他在不在线。同时,他也成了除老公外我心中惦念着的第二个男人。
2月14日情人节这天,他提出要与我见面,我很爽快地答应了。我很想见见这个令我心动的男人究竟长得什么样。晚上,我们约在名典咖啡厅,这是个30多岁的成熟男人,稳重老练,谈吐举止不凡,一看就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告诉我,他叫林重业,在一家大公司担任副总。我问他为什么要取个“找情人”的网名,他解释说:“虽然我有一个很好的家庭,可是老婆很厉害,没有一点温馨的感觉,所以,我想找个情人,从心理上得到一点安慰。”
他向我说了很多他老婆欺负他的事。我心里酸酸的,一股怜悯之心油然而起。不过,为了证实他的身份,我当着他的面用手机给他们公司打电话,当得到证实之后,我感觉自己悄悄地爱上了他。分手的时候,他直截了当地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情人。我答应了,我错误地认为,如果能同时获得两个男人的爱,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
林重业很大方地在外面为我租了一套高档公寓,每次约会时,他都往我手机里发一条“电脑出现故障,速来解决”的短信。这样,老公就不会怀疑我。在与林重业相处的日子里,我真正地感到了一丝快乐,除了他可以给我钱之外,更重要的是生理上的需要,他给了我在老公那里从没有得到过的快感。然而,这样的日子过了没有半年,林重业就在一次车祸中不幸丧生。接下来那几天,我痛不欲生。
在无边的欲海中难于自拔
2002年10月1日,上网的人特别多,下午,总算有空休息,我又进入了很久没有进入的聊天室。很快,我便与一个男人聊了起来。这个男人告诉我,他只是想找个一夜情人。那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有一种幻觉,希望再找一个与林重业一样的男人。晚上,老公要加班,我便与那个男人用手机联系见面。
在一家饭店里,我与那个男人边吃边聊。由于是一夜情的关系,我们相互之间不打听姓名,不打听工作单位。一番闲聊后,我对这个男人说:“今天我的心情不佳,恐怕没有心思与你一夜情了,还是改天吧。”那男人也爽快答应,他让我再多聊一会儿,我留下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他风趣的调侃激活了我的神经,我竟渐渐有了兴奋的感觉。随后,这个男人便把我领到一家宾馆开了房。
我没想到这个瘦瘦的男人竟有如此高超的性技巧,在这方面他比林重业更具有吸引力。于是,我们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每次都是我找他。我真的成了一个荡妇。我自感对不起老公,然而,每每与老公做爱时,他都令我失望。
2003年初的一天,一个朋友告诉我她朋友的电脑出了问题,让我去帮着看看。当朋友领着我来到她的朋友家时,我发现这竟是“一夜情”的家。我们尴尬地面对面不知所措,“一夜情”的妻子似乎从我们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
一段时期后,从朋友那里得知他们离婚了。事后,“一夜情”数次找到我,在我身上发泄内心的苦闷。这时的他已经没有了昔日浪漫的情调。虽然我很想离开他,但由于心里愧疚毁了他的家庭,只好承受着他在我身上的发泄。好在春节后他去了外地,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
在疯狂畸爱后渴望重生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再红杏出墙。可是,这种忍耐没过多长久,我的心再次疯狂。
2003年5月,为了控制非典的传播,有关部门通知所有网吧必须在某天前同时关闭。因此,此前几天网吧里天天爆满。一天,我正在网吧里修电脑,一个比我高出一头的小伙子来到我面前问:“大姐,这台电脑什么时候能修好?”
这个小伙子嘴很甜,让我不忍心拒绝他。没等几分钟就修好了。下午3点,小伙子突然来到我面前,非要请我去吃饭不可。盛情之下我接受了邀请。小伙子告诉我他叫林钟业,这竟勾起了我对林重业的思念。他虽然只比我小两岁,却有着男人的成熟。我幻想着,这兴许是林重业的化身吧,我们互留了电话后分手告别。
晚上,我有些喝多了,打电话约他见面,我告诉他想去洗澡。我们来到一家桑拿中心包了一个房间,于是,这个没经过爱的大男孩与我这个荡妇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第二天回到家,丈夫阴沉着脸问我去了哪里,我支支吾吾说是聊天聊了一夜。虽然老公没有再追问下去,但从他的眼光中,我感到他已经怀疑我了。但我一如既往地与林钟业来往。
一天,我在大街上发现林钟业与一个漂亮的女孩亲昵地走着。我的嫉妒之心在燃烧,于是,想着法子拆散他们。不知道是他们的感情不深还是什么原因,几天后他们分手了。
为了能拢住林钟业的心,我拿出积蓄为他购买了高档服装,为他换了手机,尽我一切所能来拢住他。现在,林钟业暂时还没有离开我,可我感到了害怕,我与他现在算是什么?用辛苦攒下的钱养个小白脸,难道这就是爱吗?
上个月,我鼓足勇气到北大深圳医院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劝我洁身自爱,说滥情也是一种病。虽然我深知这个道理,可我掉进了这个泥潭已经无法自拔。我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走出来? (文/张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