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苇虹(新浪网友) 图/赵婷 欢迎网友投稿
人与人的区别有时候是多么大啊,对爱情的理解也很不相同,有人是为了得到和捆绑,有人则是为了和心爱的人一起快乐。
主人公:裴蓓
性别:女
年龄:28岁
职业:某银行部门主管
[楔子]
裴蓓在谈话中自我调侃地说,我的故事如果用那祥林嫂的叙事语气完全可以这样诉说:
我单是想到了一定要找一个心地单纯的身心健康的阳光男友,却没有想到他的身边曾经存在过一个性情阴郁的抑郁质女人,几乎摧毁了一切……
裴蓓甚至想到了自己出资为她请一位催眠法心理治疗师。但是对于裴蓓,不管那个女人是否能好,她几度自杀的行为都已成为裴蓓生命里的一道梦魇……
[自白]
一
我和程子安的相爱,是被他大男孩一般的阳光感觉和独特的情感表达方式所打动的。他笨笨的显然不是会取悦人的那种男人,然而他的爱全都落在实处,总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细节表现出对我的呵护有加,总会让我感到温暖的惊喜。
子安身上又有着未曾褪却的孩子气,似乎与生俱有,这与我十分地相投,只不过——他身上的男孩子气,是写在脸上的;而我的女孩儿气,是包裹在身上的这套银行蓝里的。在职场,我已经习惯了摆出一副很“企硬”的姿态,武装着我柔弱的很感性的小女人内心。
作为一个优秀的女子,我身边一度是不乏追求者的。然而我却习惯了借口工作忙、有应酬等选择了一次次的拒绝和逃离。因为直觉总是告诉我:他们喜欢的只是我外在表现出来的部分,比如端庄、淑雅、清丽等等。
而真实的我,原生态的我,最放松状态的我,其实远非仅仅如此——我心里藏着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我任性、淘气、伶俐又善变,总喜欢玩一些善意的游戏,变换一些忽远忽近的小花招,然后再度迅速“变脸”,又一脸无辜地回到成熟、文雅的日常角色中了。我不喜欢被完全识破,但又暗暗地盼望他多少能窥见我内心的一鳞半爪。
很快我发现子安其实是不快乐的,这个年头也许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感到多么快乐。然而子安似乎不是一般地压抑和无奈,似乎有什么包袱压在他的心口,是什么?我一时还不清楚。也许正基于此,才恰恰给了我一个宽松的心理环境和一块合适的田地,容我把真性情里的那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因为我以为一个人的快乐是可以感染继而改善另一个人的不快乐的。
二
那天我和子安在“摩尔”酒吧闲坐,我正在无比惬意地拽着他的胳膊撒娇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了一下,顿时脸色陡然变了。
有什么事吗?我话音未落,子安已经快速出手在我脑袋后上方挡了一下。我扭头,这才看见身后站着个女人。显然子安方才为我挡住了眼看她就要扇在我脸上的耳光。
她不再攻击了。忽然双手掩面耸着突出的肩胛骨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她是谁?为什么你们在一起?
对不起蓓蓓,她就是辛晓炎。子安跟我说。
然后子安转向她: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为什么不能再找女朋友?我再次请求你不要再跟我梢,不要再干涉我的个人生活,好不好……
不,我不要你这么说,我不听!不听!她的哭叫声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
我站起来息事宁人地跟她讲:可能你误会了,我和子安只是在谈业务上的事情。现在既然这样,我先回去了。
子安曾经向我讲述过他前女友的一些情况,告诉我她叫辛晓颜,身体很不好,情绪也不好,内心、行为都很闭塞,属于偏抑郁的有些神经质的那种。
因为事先已经对她的情况有所耳闻,我担心会出什么乱子,所以惊魂甫定,叹息一声,无力地对子安笑笑:我先走了,你送她回去吧。
大约二十分钟后,子安打电话给我:我已经把她送回去了,蓓蓓,吓坏你了吧?对不起。
我说我没事。
三
结果那天当晚就出事了,辛晓炎在她的家里吞下了大半瓶安定片!她哭着给子安打电话道别,子安又给我打电话,显得那样惶恐无助。
我和子安一起带辛晓炎去医院洗胃,一直折腾到第二天上午。辛晓炎恢复了些许元气,就以一种有气无力的声音软软地对子安说:老公,求求你,让她走。
子安又急又恼,额头上青筋都涨了起来:谁他妈的是你老公?!辛晓炎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赶紧把子安拉到走廊上,看着面色憔悴得厉害的他又委屈又心疼:要不我先回行里上班了,她现在身边离了人还不行,你先看护着她吧。
四
子安满脸的愁云密布,一根烟接着又一根地猛抽:蓓蓓,帮帮我,你不要怕麻烦,我担心你会放弃我,如果你也让我觉得活着没意思那我就完了……
他说你不知道她要活活累死我了,我和她交往了三年多了,一直都是这样,我实在太累了也早就厌倦了,但你也看到了,我不管她又担心她出事怎么办……
我没有想到我的爱情里会出现这样一个角色,她以弱势自居,把我这样一个原本有些娇气的女子硬硬地推向了强势位置。从那以后某种沉重的氛围就笼罩在了我们的头顶,对于辛晓炎,我们避而不谈但又时时感到了她带来的压力,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
我也有非常脆弱的一面,有时各种压力接踵而至的时候我也焦头烂额过,承受不住的时候我也曾把把我的眼泪和脆弱展示得一览无余。然而我发现这样只能给子安徒增烦恼,而我怎么忍心看到他活得狼狈不堪而身心交瘁?
五
辛晓炎再度自杀了,这次她选择了血淋淋的割腕。当然,她还是被救了,因为她割腕后打电话给了子安的同事。原因是她有好些日子联系不到子安了,子安被迫换了新的手机卡。
我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溃了。尤其是我,我悲愤地哭泣着说:她都为你自杀了两次了,你是不是以为她比我更爱你,更需要你?我也十分绝望过,我发现哪个人都不想伤,只能伤自己。但是我是不会自杀的,不仅因为我的性格和教养不允许我那样做,而且自杀是能让你晋升、发财还是能让你幸福?我不愿成为你生命里的负累……
我选择了离开。但是我离去的姿态并不潇洒。我和子安两个人之间并没有矛盾,我们依然互相牵挂,深深想念。人与人的区别有时候是多么大啊,对爱情的理解也很不相同,有人是为了得到和捆绑,有人则是为了和心爱的人一起快乐。我希望子安今后能够获得真正的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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