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卡拉一样讴歌,像卡拉一样呕磕,爱的是非对错已太多,来到眉飞色舞的场合,风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我没那种命呀,轮也轮不到我,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有流莺劝我,重解绣鞍,缓引春酌,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其实不用说什么,天未寒,花已落,人未离,情先薄,泪痕带霜微凝,酒力冲寒犹弱,你忘了吧所有的厮守承诺,谁都是爱得没有一点的把握,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就算送我一个明媚的春天,我也不会觉得拥有花朵,独抱影儿眠,背看灯花落,梦里不知身是客,我在高声唱,你在轻声和,陶醉
在沙漠里的小爱河,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我们的故事爱就爱得值得错也错得值得是执著是洒脱留给别人去说。
有一次,在后海“藕吧”碰见何勇,何勇说:“卡拉是条狗,卡拉OK更是条狗,不会因为OK了就成为高级动物。”何勇这话挺在理,就跟我们常说的,手机也是机,不会因为日理万机就不是机了,手机要是“机贼”起来不次于人的“鸡贼”。自从卡拉在中国到处OK之后,好像没有不OK的,歌厅成为卡拉们谈事儿应酬的重要场所,而“小姐”和“坐台”则成为OK的醒目链接。不过,当“三陪”有些陪不动的时候,纯正的歌局开始勃兴,“量贩KTV”扫荡那些“三陪歌厅”,健康男女在K包里K歌,把生活K向明天,积极向上的意义便体现出来了。钱柜、格莱美、麦乐迪、唐人街、东方金柜、第五俱乐部,这些点歌自助、吃喝自选、生命自理、情色自娱的歌厅超市,已经剔除了夜总会的色彩,成为都市男女倾心飙歌、交友联谊的所在。
其实,歌厅的理念在没“小姐”之前是很单纯的,1987年米市大街首次亮起了“卡拉OK”的霓虹灯,这是北京最早的一家歌厅,在一面落地镜面前有麦克风和音箱,客人们对着镜子边唱边跳,歌厅里还有吧台,也有客人坐在吧台上喝酒。1989年东单有一家日本人常去的歌厅,名字就用川端康城的“雪国”,日本客人喝高了猛唱《北国之春》和《草帽歌》,偶尔在日本商人的身边,落座着漂亮的北京高校女生。大概是1992年开始,“三陪歌厅”便像洪水猛兽在北京出现,歌厅、桑拿、发廊便成为重点扫黄的对象。进入21世纪,一股纯然的力量把人们引入洁身自好的自助歌厅,夜生活健康的格调正在深入人心,人们的业余生活也有了一个正规舒展的渠道。
人类的表现欲通过歌喉在夜晚释放,21世纪的人类更需要挥着翅膀歌唱,就像宋词被古人在茶楼酒肆吹拉弹唱,舞榭歌台必须吟风弄月一样,流行歌曲正好成为给现代人量身订做的文艺品种,有了流行歌曲才有了歌厅,不管是把歌点给了你,还是把麦克风给了他,卡拉面前,人人OK。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唱也唱了,乐也乐了,格莱美也玩儿美了,钱柜的单也买贵了,回去的路有些黑暗,你也只能一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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