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昊将中国元素进行到底

　　文/李君

　　当下，有人在弱化中国元素，有人在回避中国符号，却还有一股中坚力量，在坚持中国元素。他倔强而顽强地在作品中运用中国元素，在国际顶尖的展示舞台上，赢得了掌声。新近，他还在顶尖品牌法拉利的跑车身上，镌刻了中国的印记。

　　卢昊，坚持中国元素，矢志不渝。

　　中国元素是创作的灵感和动力卢昊是在国际上享有声誉的艺术家。在很多艺术家弱化中国元素、回避中国符号，刻意削弱中国特征追求“文化接轨”的时候，卢昊是大环境里一股中坚力量，他顽强地坚持在作品中以中国文化为主线，始终坚持将中国元素渗透到作品里。从成名作《花鸟虫鱼系列》，到《消失的家园系列》，再到《风景》，乃至2009年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中的策展，中国元素始终贯穿着卢昊的作品。某种意义上，中国元素是他的创作动力。在《花鸟虫鱼系列》中，中国象征性的建筑物体现出很强的政治特征；在《消失家园》中，中国符号缩影到北京胡同；在《风景》中，用近乎超写实的形式表现了当代中国某个角度的面貌；在《北京欢迎你》中，卢昊始终确信不疑地变格着现实与意念中的废墟地，这些废墟印烙着中国大都会——北京的面貌以及主宰着它的现代化狂热进程。卢昊毫不避讳中国元素在其创作中所占的重要位置，他曾说：“我和卡塞尔文献展的策展人谈过一个问题，就是现在很多中国人都在回避中国符号，这些艺术家在刻意削弱中国特征，追求所谓的‘文化接轨’。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可以削弱政治特征，但我绝对不能削弱中国的文化特征。如果削弱了，中国艺术家对自身文化的贡献何以体现？”

　　谁也撼动不了我坚持中国元素的态度双年展是国际当代视觉艺术最高级别的展示活动，其重要性相当于体育界的奥林匹克，或电影界的奥斯卡、戛那。卢昊参加过多次国际双年展，2009年，他是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的总策展人，也是历史上最年轻的双年展策展人。年轻就意味着被质疑，这几乎是一个惯例，卢昊也不例外。在威尼斯双年展前期准备阶段，卢昊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威胁短信、现金利诱，那时候他发出感慨：艺术圈的复杂不亚于娱乐圈。但同时，面对压力，他对待中国当代艺术的态度不变，赤诚和坦荡仍存，善待中国元素的心境更不变。卢昊说：“很多人是撞了南墙绕着走，而我是撞了南墙以后，回去取炸药包，一定要把墙炸塌了，从上面迈着走。”如此，卢昊在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策展人的位置上取得了成功。艺术界的涟漪阵阵，或直截了当或隐晦地表达不满不屑，也撼动不了他和他坚持中国元素的态度。5月28日，当卢昊带队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的团队通过海关的时候，他给所有阻挠过他的人发了同一条短信：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将中国元素成功融入法拉利跑车每说到中国元素，卢昊侃侃而谈。他认为张艺谋、刘翔，都用各自的力量在国际的舞台上展示了中国，必须有更多这样的人，才能将中国传达给世界。而针对艺术圈，卢昊用一个反问回应了艺术家对待中国元素的态度问题：中国艺术家，为什么不谈中国元素？中央美院国画系毕业的卢昊不仅在作品中坚持使用中国元素，在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策展中上成功演绎中国美，更在顶尖汽车品牌法拉利599GTBFiorano中国版限量艺术跑车上大展了中国艺术文化。作为国际顶尖的汽车品牌，法拉利建厂67年以来，第一次请中国艺术家做设计，荣耀的光环落在了始终坚持以中国元素进行艺术创作的卢昊头上，这是惊喜而不意外的一桩好事。卢昊将此娓娓道来的时候，带着一份热情的自豪，因为这是国人都有的骄傲，他还带着一种深沉的寄望，就是对民族品牌的期待。“2009年5月份的时候法拉利方面开始和我接触，5月15号发出正式邀请，两周内要拿出设计方案。有一周的时间都不知道做什么，很偶然的机会找到了感觉。那天因为和文化部开会到很晚，疲倦之下，想就在一个酒吧吃点饭得了。结果在酒吧看到一个不平常的烟灰缸，突然就知道了想到了要做什么。立马就回去在电脑上做电子版尝试，法拉利的车模是保密的，只给我一个实物模型，所以我把电子图片打印下来，然后挨个贴到车模上做尝试。最终带着10本画册，一个五分钟的电视宣传片，去了意大利。意大利人会质疑这种龟裂式的图案是什么意思，从质疑到了解是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都了解了中国和中国文化。五分钟内用图示展现中国的哥窑是什么，哥窑代表的文化是什么，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文化标示做法拉利的中国元素限量车。其实中间我也尝试过很多中国符号，祥云、龙凤、长城，尝试了很多，但都觉得比较鲜亮而有标志性的同时，过于繁琐花哨。最终采用幽绿色的哥窑，淡雅清新。”

　　2007年卢昊买了第一辆法拉利车。他说法拉利主动安全性很好，提速快，在全世界的车里，法拉利的制动性是最好的。有很多车的外形比法拉利更酷，但无一有它卓越的制动性。“建议警车也换成法拉利，”卢昊说着就爽朗的笑了，笑意中，藏着深沉的期望。他说，“如果有一天民族品牌做大做好做得堪称卓越，我愿意为我们自己的品牌做设计。我期待‘民族牌’的强大。期待中国人游走世界不再遭遇白眼，我对中国有太多梦想和期待，这都基于一点，对这个国家的热爱。”

　　中国元素简单地说就是一些识别符号。

　　对于中国艺术作品中运用中国元素的行动背后需要一个支撑的观念。假如背后有很强烈的观念，却没有一个有代表性的符号，那怎样识别你是中国艺术家呢？我做作品的时候，基本上以中国符号为主。为什么美国艺术家把麦当劳，把美国文化融合进去没有问题，德国艺术家融入其国家文化也没有问题，中国艺术家就不能将中国元素、中国文化融合进来呢？所以我从来不回避我是中国艺术家，也会经常采用中国符号。西方的东西是好的，但是我们学习西方的目的不是为了标榜西方，而是为了充实美化自己。我也许是艺术家里飞行里程最高的，但是我宁可别人说我是中国艺术家或者一个普通的艺术家。

　　中国当代艺术不用重复西方所走过的路？当代艺术是哪里来的？马路上的红绿灯哪来的？都来自全球化。中国当代艺术也是国际化中的一种，是国际旋律中的一支。任何一种元素只要结合的好，视觉上是一种愉悦，就是好的。视觉愉悦是有共性的，大部分人的审美是一致的。

　　法拉利599GTBFiorano中国版限量艺术跑车的中国元素为什么用瓷器哥窑体现？为什么用瓷器？瓷器的英文是china。应该有一个对应的名字和这个品牌的中国元素车、和这次活动所匹配。当时有人建议做几个设计带去意大利，万一老板看不中还有第二第三个。我只做了一个，因为除了这个，没有更好的能表达凸显。我没有心思做其他的，它能感动我，我相信一定也能打动意大利人。他们能创造这么好的文化，怎么会无法理解中国元素中的哥窑呢？这都是共同的。做任何事情都不要迎合，才能有意思。彼此都意会了，就碰撞出火花了。

　　中国元素限量艺术跑车的按钮都、启动器、显示屏、跑表全换成了中文。

　　在全球限量的中国元素车上，所有按钮都用小篆来标示。最初电视来到中国的时候，遥控板我们都不会用的时候，我们不是学习了才了解才会使用的吗？学习的过程就是对一国文化的了解过程。我不用简短的简体中文做标示，希望从意大利人开始，每个国外友人都开始慢慢地学习中国文化，所谓强权文化，那时候我们被迫学了遥控板上的英文，这时候他们来学习我们的中文。而对于这次中国元素限量跑车的设计，一来是中国的友谊，所以做了相对应的工作。另一方面，也是中国的市场值得各方注意并且来迎合我们了。人不能自高自大，也不能妄自菲薄。我们做了三十多年埋头苦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