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微信公众号: 一直特立独行的猫
壹
读《我的漂亮朋友》时,刘文静的故事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件事。
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由于户口问题,我从一个厂矿学校转学到了市属公立的一所小学。那时候恰逢四年级,小学英语课开始的一年,而我所转入的学校在三年级便开设了英语。也就是说,当我转学过去的时候,我和新同学的差距是整整一年两本书。
虽然我早已在校外辅导班里学过很多,差距一年对我来讲并不是要命的事情,但当老师在课堂上问我原来学到哪里的时候,我就被同学耻笑了。
后来,我通过自学和老师补课,很快追上来了英语课的进度,加上其他科目成绩都优于同学很多,甚至连运动会都到处拿第一,我很快被升任为新班长。
天知道,原来的班长从一年级做到四年级,由于我的到来,大队长变成了小队长,班长变得什么都不是了,全班同学都团结在原来班长的周围,我成了名义上的班长,一个被高度孤立的班长,一个一出问题,所有同学都说“我们班没有班长”的班长。
现在想起来,总觉得“班长多大官儿啊,至于吗?”,但在小学那个认知的年代,班长就是个天大的事情了,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空降不得志。
为了和新同学交朋友,我甚至改变了自己说话的方式。比如以前我对同楼小朋友的称呼是“我们楼的×××”,而新同学习惯称为“我们院儿的×××”。我不知道这个“院儿”的概念从哪里来的,但就是这样学他们说话,希望能跟他们一样,让他们接受我。
我知道因为我,大队长变小队长,四年的班长成了普通学生特别不好受,但这是老师的安排,年幼的我也没什么办法。我只能尽我的努力去讨好他们,希望自己能得到新同学的信任。
可遗憾的是,直到小学毕业,我依然没有能进入他们的圈子。
贰
如果说刘文静的故事是一个极端的“圈层”的故事,那我的小故事也体现了圈层,只不过是一个从郊区到城区的圈层,并没有刘文静那种从大山里到大上海那么大差距。
但我们的故事,都直指一个方向:如果你想要进入比你高的圈子里,除了要付出极大的努力,还会让你变得现实而工于心计。而我,也承认,自己是一个有心机的人,从小小年纪开始。
事实上,故事里的刘文静,在从穷山沟变成白富美的过程中,尽管整个人日渐变了,但至少还保留了一些单纯和善良。但现实生活里的刘文静们,可能就没有这么单纯了。
不夸张地说,我周围就有几个刘文静,他们除了让我觉得讨厌,甚至让我觉得可怕。如果说我的心机也就停留在“如何花少钱吃个贵的饭”上,那我身边的刘文静们总会让我觉得“她是真的无意还是故意害人啊?”而每次都得到惨烈的答复。
可能我们都觉得刘文静很讨厌,但事实上,生活到处是圈子,我们都是刘文静。刘文静并非是一个人,她代表了我们很多人。不光是环境的改变,还有见识的改变也会形成圈子。
比如见过了不怎么努力就能赚大钱的人,就会对自己的兢兢业业吭哧吭哧的赚钱方式产生怀疑;比如见过了只需要讨好高层就能获得人生改变,看不懂。
生活中并非只有钱能铸造圈子,权利和环境也是一样,你敢说自己面对别人的不劳而获就不心动吗?但你若要进入这样的圈子,付出也一样惨烈。
叁
很久之前和一个老板吃饭,他跟我说:“我的部门都是富二代,要么家里有钱,要么老公有钱”。
我问他为什么,这是一种什么招聘嗜好,有钱人不是都很娇吗?为什么不愿意要普通的但努力的孩子?
他跟我说的话我到现在倒是有些通透的理解了。
他说:“家里有钱还肯出来努力做事的孩子,更多的是为了做事本身。他们单纯、努力、简单,会让整个团队都简单,气氛很好,没有太多的尔虞我诈。但如果都是经过很努力奋斗上来的人在一起,情况就不那么简单了。每个人都有强烈的往上爬的欲望,钩心斗角与尔虞我诈,让人每天都头皮发麻。我不是没有招过这样的人,但每一个都鸡飞狗跳得厉害。”
你看,也许你觉得这是混蛋逻辑,但仔细想想,又真实得可怕。
事实上,圈层问题并非只有成人世界里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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