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怪罪于市场经济,爱情当然也有虚假和真实之分。
女性的悲剧在于常把虚假的爱情当成生活的真实,而把真实的爱情看成是某些男性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们忽视了天鹅是珍稀动物,数量并不多到满大街都是,而小鸭才是芸芸众生。
更为关键的是,天鹅老了虽然还是天鹅,但终究不如满大街都是的小鸭鲜嫩可口,常光顾野味店的人一定会深有体会,尽管这些人不一定懂得爱情。当然,用虚假来欺骗自己也是一种活法,欺骗有时是一味可以让人上瘾的麻醉剂,依赖它是对自己心灵和肉体的摧残,而没有它更会感到心灵和肉体的痛苦。爱情小说应该是爱情麻醉剂的一种,它在大多时候是虚假的,甚至憋脚的作家可以把真人真事也写得和假的一般。因此,一个发行过数百万本爱情小说的女书商,虽然已经成了千万富婆,可依然只能靠着爱情小说中的故事情节来满足自己爱情的欲望,这就不足为奇了。
小说中的虚假爱情已经被她当成了真实,而现实中的真实爱情却被她认为是虚假的,难以接受。最初笔者和刘洋打交道的时候,她还只能被称为女书贩子,当时她以三万元买断了笔者一本爱情小说的发行权,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价格,这应该算是公道有加了。说实话,那时笔者没有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这个长得瘦瘦小小、似乎发育不良的女孩子能够在京城书商中占有一席之地,不但在亚运村以北的北京富人区买了跃层式公寓楼,在上海、西安、成都有着分店,而且还开上了她原来做梦都想不到的奔驰轿车。
当笔者又和她联系上后,她先是张罗着要请笔者到顺峰(京城第一宰)吃饭,紧接着又抱怨笔者不把《绝对陷阱》一书的发行权给她。最终,还是笔者请她在五洲大酒店后面的日式茶馆喝茶,并告诉她见她的目的是要采访她的情爱经历,并以口述实录的方式出版发行。
她是风风火火走进茶馆的,十年不见,她居然长高了,也长丰满了,只是黑黄的皮肤用什么增白剂也不能改善,尽管脸上涂抹得有如墙纸,可脖子和手还是依旧。
她很直率,毫不婉转地要求把《伪装的幸福》一书交给她发行,可以十万元买断,也可以给百分之十二的版税。笔者也不客气,说此书已答应出版《绝对陷阱》的出版社,做人应该言而有信,不能爽约,不过下一本书一定和她再合作一把。
笔者当然知道,即使没有这个许诺,她也会毫无保留地把她人生经历中有关情爱的部分讲述给笔者听,因为她对笔者一直有着一种崇拜感。
果然,她抽了根烟之后,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跟你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你要愿意,我立马和你结婚,你什么都别管,连裤衩都不用带,只送你这个人来就行了。(笔者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最后笑得前仰后翻,并告诉她:“你这玩笑开大了。”)我不是开玩笑,当然我知道结果只能是开玩笑。告诉你,十年前你给我的那本小说,到现在我还记得里面所有的人物、故事、情节和细节,那个女主人公林方在大雨中站在情人坟墓前的描写,我一想起来就要落泪。我看完原稿,第一个念头就是扑进你的怀抱,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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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自《伪装的幸福:中国女老板情爱实录》一书,九州出版社/出版,晓剑/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