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过程,没有任何一种事业能像它那样,开始于激情的憧憬而结束于悲哀的失败。--埃立克·弗洛姆
情感的需求都包括什么?
提问者:AAA
在回答你有关情感的需求这一具体问题之前,请允许我(格雷格)来先向你讲述一个我曾亲身经历的故事吧,那一次我几乎就要把车驶入密西西比河中。
那天,我和妻子埃里恩驾车要离开密苏里州斯宾菲尔德市,到田纳西州首府纳什威尔去参加一个会议。就在我们准备出发的前几天,埃里恩提议要我向AAA(人名代称)打听一下去纳什威尔最理想的路线应该怎么走。作为一个男人,我对埃里恩的这个建议有些不满,我觉得向AAA打听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我也有能力确定最合适的路线。于是,我花了好几个小时认真地研究了地图,但是却沮丧地发现,根本就没有哪条路是可以直接从斯宾菲尔德到纳什威尔的。这使得我非常的懊恼,毕竟,在我高中所学过的那些数学知识里面,至今仍然记忆犹新的就只有“两点之间所连直线段最短”这一条定理了,如今它却无用武之地。如果让斯达克先生——我高中时候的几何老师知道,他一定会非常失望的。
我继续研究地图,并且尽我所能地画出连接这两点的一条直线,终于,我完成了,我成功地画出了一条乍一看似乎是不可能画出的路线来,然而就是在这张地图上,我画出了一条基本上可以称之为直线的路线。当我在这种自我陶醉的成就感中沉浸了许久之后,我觉得有必要和我的“男朋友”们分享一下成功的喜悦。我知道我的这些“男朋友”们会比埃里恩更懂得欣赏和赞同我所选择的路线。不出我所料,当他们拿着我那张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路线的地图时,他们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在捧着一个指向圣杯的方向牌。他们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地图,上上下下反复地看着,嘴里还不时地发出赞叹:“哇,了不起!”“不能置信……简直是不可思议”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我完全地沉醉在其中了。
当这些赞扬之词最终传到埃里恩耳中的时候,我并没有听到她说出赞扬或者鼓励的话语,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崇拜和尊敬,没有,一点都没有。更为糟糕的是,她竟然请求我找人来检查一下我引以为荣的精心设计的路线是不是真的可行。我真的被激怒了,此时此刻,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向他求助,要他来指引我们合理的路线。就当时的情景来说,问题已经不仅仅只是为了到达纳什威尔了,事情严重了。因为当时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指望我能向自己的妻子证明,作为一个男人,我完全可以找到一条合适的路线出来。
行程刚开始的几个小时里,我的感觉非常好,因为我自认为,我选择的那条路简直是棒极了。与AAA所提的路线相比,我们在时间方面还超前了半个多小时。我心里美极了:啊,我是路线之王,谁也比不过我。可是,就在我洋洋得意之时,灾难也正在慢慢地降临。
太阳西斜,不知不觉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以下。视野开始慢慢的变得看不清楚。我和埃里恩还在有说有笑地前行着,几英里之后,埃里恩停止了说笑,并问我是否知道我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我顿了一下,突然之间,埃里恩叫了起来:“路标,你看到那个路标了吗,我敢打赌,那个路标上写的一定是‘前方不通行’。”
“那就让我们试一试吧”,我笑着说,“你还是不肯承认我的选择是英明的,而你的决断是错的”。
“我是严肃的”,埃里恩的声音是请求的,“我恐怕我们真的好像走到了死路上了”。
“这条路不会是条死路的”,我回答她,“不要担心,你现在惟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你有过那种想不惜一切代价来收回一句你曾经说过的话的感觉吗?对我来说,那句:“不要担心,你现在惟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就是这一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意以无论多大的代价来换回它,可是……
我们就这样继续地前行了大概又一个小时,其间我和埃里恩没有说一句话,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我们都在等着,等着来看事实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们途经的地方开始变得越来越人烟稀少,直到最后渐渐地都变成了田地——一望无垠的田地充满了我们视野所及的范围。我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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