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停下来的,还好,在撞到那个巨型的指路牌之前,车子终于停住了。“前方不通行”指路牌上如是写到。“不可能”,我歇斯底里的大叫,“绝对不可能的,地图上面可没有这么标记呀”!
整个过程中最糟糕的事情就是,这个时候,埃里恩一句话都没有说,无论是安慰的还是抱怨的。她只是坐在那里,以一种很是轻蔑与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并且还把头不停地摇来摇去。这种情况之下,我做了一个所有的男人在这种状况发生时都会有的举动,走出了车外并且开始实地观察周围的地形。
我放眼望向那似乎一眼望不到边的密西西比河,心头充满了愤怒,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河岸的另一侧我所精心设计的路线正在向无尽的远处延伸开去,“这并不是我的过错,地图上并没有标着这里没有过河的桥呀”!我回头向车子的方向吼叫着。但是,我也不得不开始考虑如果我沿着这条天然的路障开去的话,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埃里恩的声音打断了我乱糟糟的思绪,“难道这些状况你连想都没有想过吗”,她咆哮道,“现在开车,开回我们一开始走上这条该死的路的地方”。
我拿出地图,没有做声,准备再次细细地研究一下,可是埃里恩已经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把它从我的手里抢走了。我坐在那里,看着我的妻子在地图上忙乱地来回找着,她在试图确定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我心中涌动的挫败感真是难以形容。看着已经降临的夜幕中那不知何处的田野中瑟瑟晃动着的一片片玉米地,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怖和诡秘。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在头顶上方不断盘旋的秃鹰,还在无尽的夜色中发出声声凄厉的尖叫,这使我突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的一个场景:一个在玉米地里住着的小男孩被谋杀的惨状。我极力地想回忆起来这部电影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但是,我的脑海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惟一控制着我的一个念头就是: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对,马上。
在开车返回的路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埃里恩和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当她最终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心里已经确定她会说出对我是多么的不满和失望。我对此确信不疑。但是,埃里恩并没有揶揄或者嘲笑我,她所说的话正是你要做到的,为了使你和你未来的一半能够长相厮守,你所必须做到的。
埃里恩以一种极为平和安稳的语调开始了她的谈话:“我觉得,如果我们都能够在做一件事情之前,仔细地思考这个问题:当我这样做时,他(她)会有一种被爱的幸福吗?或许我们就能够更好地了解到对方的情感需求到底是什么了。”
我的喉头动了动,点了点头,并且因为幸免于一场似乎已经确定发生的责难而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当初你听我的劝告,去向AAA问路的话,我会感觉到你是深爱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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