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刚
2003年五月初,我便对朋友们预言:这一年的六月前后,北京会出现一次人工流产的高峰。这预言后来果然被证实了。
从四月下旬开始,全体北京人便坠入一场全面而深厚的恐慌中,不需要政府行为,所
有人都在尽可能地“自我隔离”。单位停工,学校停课,幼儿园是最早宣布停开的机构之一。四月二十二三日北京的超市惨遇全面抢购,政府一个劲儿声明保证供应,实际上是没有理解抢购者的心理:不是担心若大国家连首都的物资供应都满足不了,而是想购回一两个月的吃食,就躲在家里不出门了!一度拥挤不堪的地铁车厢什么时候进去都是空旷旷的,一直是卖方市场的北京出租车突然间也像天津的出租车一样,只要有一个人在路边一站,立即围上去好几辆。我住在北三环南侧,距三环路隔了三排楼,平时开窗仍然会不堪车水马龙的噪音,而一夜之间,三环竟然也清静了,被戏称为“停车场”的三环路竟然空旷到刚考下驾照的楞头青也敢上去当练车场了。
所有人,都尽可能地躲在家里不出来了!
人闲下来,无所事事了,性生活的频律就会高;人处于恐惧中,也要用更多的性生活来释放压力;一对男女面对的时间多了,性生活也就多了。人工流产数不直线上长,那才怪呢!
一
洁便是一个躲在家里更多性爱的女人。非典时期,她通过一个名为“么么蜜”的购物网站邮购了我的几本书,读后发来了电子信件:“您好!我27岁,从小叛逆……有幸拜读先生的文章,感觉十分的‘爽’!欲进一步交流与沟通--不知先生肯否赐教?”
对于每一封读者来信,我都坚持回复,这次也不例外。
洁当天又回了信:“关于男人和女人、关于我和别人,其实有很多想说的……非典时期不宜外出,理应有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可以用来畅快淋漓地说自己想说的话、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
洁开始在信中慢慢讲自己的经历,7岁受性骚扰,14岁第一次性交,18岁堕入与一个“又老又丑又穷”的已婚男人的性与爱,五年间六次做人流,而且还生下一个私生子,送给陌生人了。之所以不得不生下那个孩子,只是因为连做流产的几百元钱都没有,以至于一步步耽误到不得不生,但又无钱进医院,只得在家里找了个接生婆。与那个男人分手后,按洁自己的话说,又不断地在情爱的“孽海”中受尽折磨,直到一年前“出于利益的考虑”找了个男人随便地结婚了。
这是一个老实厚道的男人,洁说,男女在性观念上的通常差异,在他们夫妻间都颠倒过来了。洁前卫,自认为在性上没有接受不了的事物,婚后也与多人发生过性关系。而她的老公,则“保守”。
洁说,老公太木讷,她不喜欢。回到家里一点儿情趣都没有,乃至于她下班都不愿意回家。也由于是做业务的关系,婚后一年间洁有一半时间没有在家里过,而且,在婚后仅半年便轰轰烈烈地闹过一次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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