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只是想念一个人的威力,让我变得有了一种不可多得的神秘感,也是来自内心的幸福感,这属于一个人的秘密。属于我自己,别人无法靠近,无法明辨。
我的同学们都玩成了一群赃兮兮的野孩子。我不想加入他们狂欢的阵容。所以,我独自一人,远远的,看着他们几个人夸张的抱在一起闹乱子。他们相互叫好,推推打打,弹着
琴,有一对小情人在海滩上,说着甜蜜的情话。
沙地上的柴火,正在燃烧中,真是旺盛的一把火。
我走过去和一位开车的司机师傅套词。他见我身材高大,外表可人,和一个成年人无异。他以为我是学校里教课的老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枝。
通过简单的几句对话,我大概了解到:他马上要退休了,预期养老金不少,但是和工厂领导者以前许诺的数目还是有差距的。我清楚的记得,我们谈话的面儿很宽,先是说了说中国的足球,后说到亚运会之后,北京如何如何发展变化。
最后,司机师傅望着夜空,带着悲伤的口吻,对我述说:改革开放之后, 除了一部分农村人口脱贫致富了,还有一半人处于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 终年靠赊帐活着。
他说话的语气和国家领导人一样有味。那时,我还不能完全明白司机所讲述的这些苦难之事,甚至在心底偷偷嘲笑他像是在做机关党委的报告会。我有点信不过他,信不过社会上的种种迹象。因为那时的我还是一个未曾离开校园的学生。幼稚的我正对只懂得风花雪月的J诗人,每天想着爱呀爱到轰轰烈烈,暗中陶醉到不能自拔。古人说:执子之手,与之携老。后来,几年中,我不停去反思过去的一切,包括接受的教育,眼下的生活,我的父母,还有自己。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在J诗人的眼里,他看不到底层的苦难,他心里飘动的是男欢女爱的小资情调。或许,青春期的爱恨就是这些,我们理应顺从的享受,而不是抗拒。
J诗人写过无数首诗,多到我忘记了名字,再也记不起来。矛盾的话语,只能代表日后的纪念意义。这个人在我的成长岁月里到底是什么。起到了如何重要的因素,已经慢慢减淡。我成年之后,对小时候的一切怀念,所谓念旧,仅仅是一种纪念。从温旧梦不是没有的事,只是那毕竟是从温,永远不会是现在时。只要衰老的人,才活在过去的记忆中,他们需要依靠那些记忆离开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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