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本研究中的受访者,主要生活在北京这样的现代化大都市,现代化的社会要求个体独立性强,对私领域更为尊重,社会更少向个人强加交换机制要求其遵从社会控制;
3,受访者很多人生活在性观念相对开放的小环境(单位、社交圈等)中,这一小环境下
的“场域”缺少传统社会通常的控制机制,各种控制的交换关系丧失;还有些受访者在与极为叛逆的人,特别是极为叛逆的异性接触后,全面颠覆了原来的性观念;
4,受访者中一些人通过互联网结识性伙伴,互联网这一场域具有匿名性等特点,回避了与社会控制的交换关系,进一步消解了社会控制。霍曼斯曾指出,投入足够的资本,并从投资中产生回报,是社会控制存在的逻辑。如果社会没有回报提供给“投资者”,社会控制的解体便是必然的了。
从下面的陈述中我们可以看到,正是在这样的场域氛围中,惯习被改变了,性脚本也被改变了。
小时候在农村,我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女孩子怀孕,一部小说中写到一个女孩子怀孕后自杀了,我就知道怀孕是件很大的事情。1992年结婚的时候,还想一生忠诚妻子。
……
在野外施工,当时有一个说法,地质队到那里,就会把一个村子搞的很淫乱。吃饭时司机就会讲同谁谁做了,有的司机还和刚分来没几天的女大学生一起公开同居了。这种事情很诱惑人。不记得是否有过吃惊、质疑,留下印象的都是诱惑。
那时开始幻想有外遇,除了固定配偶外再有一种关系。但没有实现。
后来到媒体后,受到一个同事的影响很深。
这个同事常带我们到红灯区玩,讲他自己的嫖娼经历。在他的引诱下也找过小姐了。
但我当时还不是单纯的嫖娼心理,比较傻,以为女孩子会喜欢自己。问她是否可以约会,她说可以。事后原以为不会要钱,没想到要了,还嫌我给的少。
到媒体后看书多了,发现大多数人都这样,看过一些讲外遇等等的文章后会想入非非。那时便认为法不择众,这至多是一个道德问题,不像以前认为是法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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