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就是你宁可觉得这个很麻烦,但是被封了5年,你觉得那事儿不太麻烦?
刘:被封了5年,当时你不知道他封你5年。 你只是觉得来这么一件事儿,那可能不太好,不太好那过去了,可能也就无所谓了。那谁想到他会真的搞那么长时间。
杨:后来第一个请你复出的中央电视台的晚会是什么呢?
刘:是一次颁奖晚会,就是那一年的电视剧,1995年底,评1994年度的电视剧。
杨:评着了什么了呢?
刘:《北京人在纽约》,得奖了,然后去。
杨:所以你是去领奖了
刘:对对对。
杨:然后顺便也唱了。
刘:嗯,当时那个,咳,现在也没法儿说了,那是赵安找我去的。
杨:哎,那是,人家也说明有识人之才呀。
刘:但是也过了很多年了嘛,当时赵安呢,他就是他找老邹去了,就是说,这人得奖了,你不能,他不来怎么弄啊?完了呢,好像老邹没有反对。他呢,他没反对那就是默许了,就过去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也没问为什么。
杨:不过时间治疗很多东西,5年现在看起来挺短的,当时熬起来还是,还是有点儿长。那关键它老有一种东西在那儿,你不一定说真正威胁到你什么,那它,总是有一个疙瘩呗。
刘:对对对。总是有点儿小问题。所以,那,你要说有点儿什么波折的话,那算一个吧,不大不小的。我这种人好像总是,也许当时把那个事儿还是当事儿,但是过去了以后,就不当事儿了,记吃不记打的属于这种的。所以可能永远都是过去就过去,要不人家说心宽体胖。怎么会后来越来越胖呢,跟这有关系。
杨:这还是胖点好。
杨:我觉得现代人的寿命增长了以后啊,这40不惑这个词儿,实在是不准确了,因为40首先这个,现在来说其实还是个青年的尾巴,40也就变成一个不是说到这个时候就一定不惑了,而且,生活的变化那么多,如果你现在还有困惑的话,这些困惑是什么呢?
刘:就是,这个很多其实,这个挺零乱的,就是你包括有些个东西,你对自己目前生活状态的这个看法,好像原来觉得这怎么来的,我天经地义就这么过的,我这么选的就是这么过的,但是呢,好像周围你现在你会觉得,整体的社会的生活方式都有,都在发生变化,然后你也总得来审视一下自己,我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杨: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觉得你给人家的印象就是,非常安稳了,非常幸福,和谐等等等等的。
刘:是,倒不是什么不满意,就是说你要经常的审视一下自己我到底是不是我想的办法活的?因为来自很多来自周围的诱惑,会经常提醒你,有这个,有那个,你最后有的时候会活乱了,真的。就是,真的生活有时候要小心一点,你要是在三四十年以前,这事儿根本不用想,你不用去担心有什么,生活就是一潭死水,你不那么活,其实挺难的。现在呢,你要坚持这个其实有点儿费劲。这个变化太快了。包括,这是生活方面,创作方面也是这种,动不动忽然这个出来了,那个出来了,然后你都受点儿影响,他那东西也蛮好的呀,新出来的很多的表现手段是你想像不到的,但是你做着做着就会发现,这个是不是我要的。经常会受这种诱惑。你要很合适的把新的东西拿来,然后不影响到你原来的想法,这种控制有时候挺有意思的。
杨串词:
这是一个匆匆忙忙的时代,人们有着太多的欲望和追求,这也是一个不断加速度的时代,人们慌慌张张的,生怕自己被落下,即使你自己想停下来,周围的人也会夹带着你往前冲,让你不得喘息。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是挺佩服刘欢的,这么多年呢,眼看着他都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和方式来生活,来创作。但人们在寻找刘欢当红20年的秘诀的时候,我想这恐怕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吧。其实我们大家,都可以再悠着点。好,感谢你收看这一次的《杨澜访谈录》,我们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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