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原一个阶层的情感生活是有些困难的。
这比想象或者预测更需要耐力和信心,因为情爱的颜色是如此复杂而又斑澜。
我们从2005年底就开始了用放大镜似的眼力追踪这些成功人士的情感经历和瞬息变化,在感动于他们对事业的游刃有余时,却未必能赞同他们某些情感表达。
这种不溢于言表的坚韧几乎构成了中国男性的共同属性。不论是IT精英李彦宏,还是家电奇才李东升,他们在表达爱意时,都有意回避时下的流行,而宁可抱守东方式的隐忍,那就是不说出口的一份实诚。
这种重行动而非形式的实惠倒符合情人节的最初形态,当时古罗马就是以缔结婚姻的方式来反抗暴政和纪念瓦伦丁修士。中世纪则以抽签的方法来决定情人。情人节演变到今天渐渐约化成了商家的数字游戏,你可以说这是商业的胜利,也可以说是情感道义的一种退化。
这种一掷千金的潇洒,或用钻石打造的光芒,都在营造一种只属于一个人一世分享的专宠,爱情被定义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在烛光摇曳和琼液流离中,物质可以把情感烘托到一种惊人的高度并能分辨出它的阶层差异。
于是西方情人节就逐渐成为检验都市人情感的仪器,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向往奢华生活不过是一种消费选择,而内心却渴望一份温润的朴实。
这或许更是生活的本来面貌,当诗人里尔克看到怒放的玫瑰时,显现出本能的惊惧,而写下玫瑰的矛盾意象,他担心这种盛极一时的欲望背后潜藏着毁灭性的力量。不幸他死于玫瑰刺伤引起的病变。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情感亦如此,所以理性的人更愿意选择细水长流,这也许有些保守或者“老土”,但在男人世界这才是一种成熟的表现。
而女人则喜欢一束小小的花、一张小小的卡片,吴小莉说她在乎的不是形式,但一定是心理的重视,所以她会对先生第一次送她花的细节永志不忘;李东生太太说礼物不在于多少,而在于一份真诚的心意。
她们更能从一种外在的物质表达捕捉一种内在的情感驱动,但不论是哪种形式,其实都是在于一种信号的传达、接受。可以说这是一门艺术。
正如老子所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情感的出发点必须是一份真诚,然后才可以生发出爱、恋情、亲情。
这是一种情感的传统回归,也是一种未来潮流,它讲究真诚给予而不是一种简单的交换,这也可以说是一种真正的时尚。由追求奢华的表象跨越到内心的充实,由世俗的形式跨越到脱俗的心灵悸动。
生活从此变得简洁而非简单,也就高远。(吴小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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