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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夏景 欢迎网友投稿
约访人/单阳
(一)
在那晚之前,我不知道世上还有谁经历过我这样的爱情故事。整整半年的时间,我失去了任何现实的感觉,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哭,都好象是戏剧中的人。而我,是那个女主角,舞台已空,灯光已暗,没有男主角,甚至观众,也人去楼空。
2004年11月23日,极平常的日子。晚上回到家里,我在日记上写上一行话:“平安无事。”合上本子,突然就想死了。
这种想死的感觉,就好象口渴想喝水、饿了想吃饭、气闷想打开窗户透一口气那么自然到极点,我不知道别人面对自杀都是怎样,但于我,却好象一个孩子天黑了要回家那么顺理成章。我走到门口,象每晚临睡前看看门锁,然后拿出睡衣,进浴室洗澡。
温水,带着淡淡的硫磺味。小区的宣传词说洗澡水是温泉,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大概总是有那么一点的吧。我的神思,似乎已经飞得很远,不着边不着际,比酒醉麻醉的状态还要虚无缥缈。过后我甚至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从浴室出来,是否又穿了衣服,然后又怎么回到床上,就像吃糖豆一样,将安眠药倒进了嘴里。
那瓶药,是我开始失眠后积攒的,冥冥中,它的存在似乎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似的。
半夜却突然醒了,吐,渴,胃像在燃烧,不,并没有和电影上一样有人撬开门来抢救我,到今天甚至医生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折腾十分钟后,是我自己先受不了,拨打了120。
等完全苏醒过来,已是三四天后,一个日光明朗的上午,带着冬日爽净的明亮,照在干净的玻璃窗上。床边是老泪纵横的老母,想抚摩我又怕惊到我的样子,颤抖着手,让我泪流满面,不忍卒看。一刹那,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背负着母亲的伤痛,我是否可以死而瞑目?
母亲害怕张扬,对我影响不好,所以谁也没有告诉。
但是她不会不告诉他。
而他,却一直没有露面。床头柜上,甚至连束花都没有。
几天后,我出院了。
生活又将重新开始,虽然事情并没有根本的改变,而且可能,因为我身体的虚弱和情感的软弱,似乎更加糟糕。
我开始吃补品,维生素、铁锌合剂;观察头发掉得是否能少一点;早上起来空腹喝一杯清水。晚上下班,会到小菜场买把菠菜,洗干净已发了霉的锅灶,炖鸡,拿汤涮菜。吃得满头大汗时,看看外面黑呼呼的夜晚,冷风在窗玻璃上飒飒而过。
八点,拖着臃懒的身体,看电视,或爬上床,看恐怖小说。
不再写日记了。
然后,会有某个瞬间,觉得生活还能继续下去,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
原来活着,和死去差别并不很大。
转眼就到了圣诞,走在街上,到处在唱叮叮当叮叮当,玫瑰芳香,衣魅光鲜。突然有种在人群中彻底迷失的慌乱,恍然猛醒,我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过音乐声了?甚至只是手机的铃声?我已经多长时间忘了那种悦耳的感觉,丝绸般慰进心房的深刻忧伤?什么时候,我这个口口声声没有感情就无法活下去的女人,竟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无知无觉的木头人?
没有痛的生活,和没有快乐的日子,一样死气沉沉,烟消云散。我的冲动,即使只是身体的冲动,难道已然离去?
平安夜,我没有回家,而是买了一包爆米花去了电影院。
夜的岑静中,我听见旁边的男人在询问着我什么。那声音似乎格外的响,看到他瞪大的眼睛,我才知道原来突然冒出的声音是我的反应,既石破惊天又倏然立起。周围的视线像电光射来,我洒落一地的爆米花,仓皇逃窜。
直到市中心的人流中,我才放慢了脚步。寒风吹凉了我发胀的面颊和手指,天空被城市的灯光装点得明亮、轻松、快乐。突然地,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从发现他背叛于我一年来,到他离开我半年多的时间,我的心,终于在这一个瞬间,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二)
我说的他,是我的男友。大我十五岁。
但绝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样的故事:爱上一个有钱的老男人,然后逼婚未遂,一拍两散。不,不是这样的。他叫魏影,是一个做家用电器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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