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故友重逢的兴奋让左岸的名字,频繁;中撞在罗念童嘴巴里,他不会知道,每当左岸的名字从他嘴里跳出一次.我的心就会有一下轻微的窒息。
有些爱总在不经意时突兀闯来,和时间和语言没有关系,一些感觉而已。
第二天早晨,我们见到左岸时.他轮廓锐利的脸上罩着巨大的墨镜。罗念童呵呵地笑;
”第一次看见有人戴墨镜看海上日出。”
左岸的笑从容平和:“最近我的眼睛有些畏光。”
墨蓝色镜片,隔绝了相互碰撞的眼神。
然后的几天,左岸戴着墨镜和我们吃饭聊天,我相信左岸戴墨镜是要遮掩住轻易就出卖掉心灵的眼神,而不是畏光。
二
很长一段时间,回上海去的左岸是我们的话题。罗念童用充满怀恋的口气演绎他在大学里的轶事.或者,我不动声色地旋转,从罗念童嘴巴里掏些想知道的细节,比如他的女友比如他们的爱情,陈旧而琐碎的细节.从罗念童的嘴巴里跳出来,一次次,撩拨起了我内心的伤疼。
很久很久后的某个夜晚,左岸打过电话问:”罗念童在么?“他的声音,像飞速而来的子弹击中我的身体.偌大的房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墙壁上四处碰撞之后回到耳膜:”他在公司值班。”
他说:”哦,是灏媛吧?”
左岸两个字翻飞在心里,拥挤的伤感让我找不到话题,呼吸在话筒里穿梭。
左岸说;”灏媛,有些事.最好在即将失去勇气之前完成。”
除了哦我只能说哦。
末了,左岸用一句话拦截了隐秘在我内心的光芒:”灏媛.罗念童是我最女子的朋友.所以,我应该让他知道,明天是我的婚礼。”
我说哦,然后,努力地想,想我应该祝福他的,那些烂熟于心的词汇,纷纷后退到记忆的末梢,我抓不到它们。
他迟迟疑疑地收线。擎在我手中的话筒,一如尴尬在脸上的泪水。
我不能保证,告诉罗念童这个消息时眼泪不会出卖自己,于是,我写了一张纸条,摆在床头的位置。
上午。罗念童给我打电话,兴奋地商榷我们该送左岸什么礼物贺喜,我默默听他一一说着左岸的喜欢,然后说:”罗念童,我们结婚吧。”
或许,这是左岸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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