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喃迅速地抬起头，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该醒的是我，该走的也是我，你还看不出来吗？他真正爱的人是你呀！我，只不过是他一时的消遣罢了。我真是太傻了！”我笑着摇头，泪水也掉了下来：唐杰，他真的爱我吗？如果是真的，他又怎么会爱上了别人？也许男人的身心真的是可以一分为二吧，心里爱一个，身体爱的是另一个。可是我是女人，我要的永远是身心合一的爱情，而燕喃，她也和我一样。

　　一对为了同一个男人付出所有的女人，一对本应是情敌的女人，却在同一个时刻发现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们为之付出，她们为这个发现一起伤心落泪又彼此抚慰——这情形不仅滑稽，而且荒唐，然而却是这样叫人难过。

　　“姐姐，我能叫你姐姐吗？”那天分手的时候燕喃问我，“可以呀。”我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心里在想，如果我真的有这样一个妹妹，我会同意她嫁给唐杰吗？

　　这次见面的第二天，燕喃就搬出了和唐杰

　　办好离婚手续那天，我和唐杰从法院出来，一起站在街边打车。他一直在看我，良久，伤感地说：“女人，我真是搞不懂了。”我微笑——是呀，男人搞不懂女人，女人又何尝明白过男人呢？出租车绝尘而去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寻找那个穿着米色风衣的身影，人来人往的街头，他的身影是那样孤单——这个男人，他也不再年轻了，我的心，还是痛的，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和这个人，是真的真的，结束了。

　　我和燕喃却成了时常走动的朋友，我们一起吃饭、聊天、逛街，将自己认为不错的男性介绍给对方。时常，她会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起有关唐杰的事情，我想，她并没有完全忘记他吧？事实上我又何尝完全忘记了呢？不能忘，然而我们也都清楚，即使不能忘，也不可以再爱了——女人的心，这样晶莹与宝贵，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多的时候，我们会在一起听歌，一遍又一遍——“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有最脆弱的灵魂，世间男子已经太会伤人，你怎么忍心再给我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