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丽娅 我的目标在斜对面
摄影:叶佳毅 造型:董琦 撰文:阿狸狸
“沈冰!石小猛他媳妇儿!”陈思成(微博)在北京西站正撒着野,一回头看到一个长发姑娘,笑起来有一对酒窝,矜持又美好。这个高帅富立刻像所有青春偶像剧里邂逅女主角的男主角一样眼睛直了。白衣姑娘打断这个说话结结巴巴的“疯子”,巧言兮笑:“你好,我就是沈冰,冰雪的冰。”饰演沈冰的佟丽娅这一亮相,不仅俘获了“疯子”、俘获了观众,更在戏外俘获了陈思成。伴随着《北京爱情故事》的热播,他俩在今年三月甜蜜了几乎整个中国的电视荧屏。佟丽娅也成为“80后情感戏”专业户——她与李光洁(微博)合作的《我的经济适用男》、与雷佳音搭档的《断奶》排队上档。
是“神仙姐姐“也是“抢单女王”
这位眉眼间透着淡淡忧郁的姑娘,出生在新疆伊犁草原上的一个文艺之家。教声乐的母亲和教乐器的父亲,熏陶出一个舞蹈底子极佳的古典美人。因此,佟丽娅所塑造的“赵飞燕”、“年素言”都是轻言温婉的“神仙姐姐”。这样的她走进摄影棚,熟练地低头、微笑,缓慢地望着镜头眨眼,然后风情万种地走出镜头范围,转眼金戈铁马似地“噌噌噌”回到化妆间——是的,你没看错!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盘腿坐定,对着我挤挤眼,语速极快地说:“拍好了,拍好了。咱们开始聊天吧!”此刻你应该多少感受到我当时的震撼。
“我刚到北京的时候,好多人都说,丫丫(佟丽娅的昵称),你长得好‘新疆’啊!”佟丽娅这样告诉我。传统意义上的新疆美人是说维族姑娘,然而这位锡伯族美人可没有半点维族血统,“我是我们锡伯族的形象大使。我长得像维族女孩而且会说维语,这只能归结为——是吃羊肉长大的吧!”她笑着说。
佟丽娅不只喜欢大笑,还是个爽利性子。听到好笑的问题,她完全不避嫌地前倾拍了我的腿一下:“矮马,你怎么知道‘抢单女王’这个称号的?”想想还是解释了一下,“我们狮子女就是特别爽气。我有一帮朋友,她们都一直抢,我也经常会抢输,要知道好朋友难得才聚一次,我自然特别想请吃饭。”
“你怎么抢单啊?会打架吗?”我问。“打!怎么不打?”她笑得前仰后合,“没做足前期准备就得面对血淋淋的战争,把别人掏出来的钱一把扔在地上,再不行就得不顾形象地拉扯了,要知道我的好友不少都是东北大妞,这战役打了多年啊!”
杨幂的鼓励让我更“真我”
少小离家,佟丽娅刚开始也是很吃了一点苦的。她却不太谈这些辛苦。笑着闹着之间,偶尔也会正色拽点文。当被问到自己的目标时,丫丫微咳了一声:“早上我看了一个微博,挺有道理的,做人没必要把目标定得太高远,‘如果我是一个厨子,我就把斜对面那个餐馆列为目标。’”
“那你的斜对面是谁啊?”
“哈哈,我的斜对面,杂志前后翻翻页不都是嘛?我和杨幂最熟,她很勇敢,是特别直的一个人。我以前太容易为别人考虑,慢慢地会失去自我。她的举动让我明白,做自己更重要。拿公开(恋情)这件事为例,以前我肯定没这么干脆。但杨幂给了我不少鼓舞,所以在《快乐大本营》的台上被逼成那样就说了呗——这个选择就更‘我’一点。要说未来的目标,就是要变得更加‘个’(ge,三声,有个性,有想法,敢想敢干)。”
这想法可能跟丫丫诠释过很多需要压抑自我性格的角色有关。电视剧版《唐山大地震》又是如此。她挑战的是张静初(微博)在大银幕上演过的角色。在沉重的大背景下,丫丫要从情窦初开的少女演到四十多岁的母亲,压力之大让丫丫甚至希望这戏不要播出。“我不太敢看自己的戏。”丫丫叹一口气说,“唯一看完的就是《北京爱情故事》,因为这个戏对我意义不同,而且‘不得不’给陈思成反馈意见。我特别怕看到镜头里的自己,有时候感觉很陌生,这种感觉会限制住我。”
近一年,各地电视台都在播出丫丫前后好几部戏,她的父母可以随时打开电视看到她,这就很令做女儿的开心了。采访前,丫丫给姥姥打电话,她问姥姥,“你想我吗?”姥姥说:“我不想你,我先挂了,我要去电视上看你了!”这些年,她的家人都变成电视评论人了,佟妈妈以前还会骄傲地和别人说:“我女儿上电视了!”现在已经会严肃地挑毛病,“你这个戏啊……”
“我拍戏,自私点说,给不在身边的父母看看也挺好的。”丫丫正色说。
刘诗诗 就让命运来选择我吧
摄影:黎晓亮 造型:NEO 采访/撰文:YANNI
刘诗诗总是还未开口,就先展开笑靥。争锋和顺应之间,她毫无疑问更习惯后者。外界可能对她充满期待,也可能审慎地观望。她都知道,但没太当回事儿,该吃吃,该喝喝。也并非不是没有乘胜追击的野心,只是她知道,自己真正能掌控的事情,不太多。
“若曦”是一座桥
2011年秋天,刘诗诗蹿红的速度堪比那出著名偶像穿越剧里主人公的穿越速度,从21世纪到清朝,不过一眨眼。现在回头看《步步惊心》的爆红,刘诗诗脸上有铅华不染的淡定光彩,她说,大概是很多人在若曦的纠结中找到了共鸣。当然,这些是她最初拿下本子的时候从未考虑过的事情。戏是公司和老板策划的,让她演,是因为考虑到这些年,她也演了不少古装角色,“领导们觉得我可以挑战一下,他们觉得这个角色对我来说是个不错的尝试,就给了我这个机会。”
在新生代荧屏小花旦中,刘诗诗是古装戏接得最多的。从2004年第一次被导演相中出演《月影风荷》的女一号起,她已演了不下十个古代女子。她至今记得拍《少年杨家将》时“老爹”翁家明告诉她的要义:古装戏要“夸张着演”。这一“夸张”,就是七年,直到遇到若曦,她终于可以以一个现代人的心态,进入“过去”,拓宽自己的表演疆界。
“若曦就像一座桥,终于把我送到彼岸。”终究,刘诗诗是这样看待这场出名的路途的。
在拍摄现场,我见到了大嗓门“诗爷”的真身。她上一秒忆苦,下一秒思甜。“《步步惊心》里,我真的是越演越憋,越演越虐啊……但是《轩辕剑》就不一样,玉儿比若曦开心多了,拍到后来,我对男主角基本上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痛快!”
在刘诗诗身上难见历经苦难披荆斩棘的跌宕,或是命中注定非她莫属的运气,更没有使尽浑身解数的钻营——就是自然而然地开始。走红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跟公司的领导请示,可不可以不那么忙?如果安排她进组,她也只有一个愿望——踏踏实实在组里呆着,除了拍戏什么也不做。“在接到一个作品的时候,我想的事情只有一个,就是我能不能把这件事儿做好。”刘诗诗说自己眼下最需要的东西是专注力。
谈起她的新电影《伤心童话》,她一会儿说这个暗恋的故事很好笑,自己沉浸在秘密的笑点里上气不接下气,一会儿又伸出一个手指说其实还挺伤心的。当我们聊到,伤心和童话,哪一种更接近生活的本质,她正思量,屋外忽然狂风大作,一阵疯狂的雷雨来了,而她是在两个小时后所有工作都结束准备离开时,才后知后觉地问:“刚才下雨了吗?”
尺度大——我,也,不,行,啊!
她说不想长远的事情,不给自己设定目标,背后是有一套“完整的刘诗诗思维体系”的——“因为有目标就会有压力,有压力就会有一些负面的情绪。不好,不好。哈哈!”
事实上,从小到大,她从没为未来苦恼过。曾经,她觉得能当个舞蹈老师就已经足够幸福了,在舞蹈学院读到大学二年级,她开始心里有数,舞蹈家的梦可以不再做了。结果就碰上电视剧导演选角,把她从自己默默规划的小小人生里捞出来,给了她更曼妙的可能性。
她不争,不急,很少说“不”,除了很小的时候,她刚刚学跳舞的时候,家里聚会,大家老让她跳一个,“我就不跳,坚决不跳,宁死不屈。如果我觉得自己跳得好,我会给大家跳。但是当个杂耍似的让我跳,我就坚决不跳。”现在,她把这份“倔强”藏得很深,因为在大多数需要的时候,她都已经通过内心斗争消化掉了。
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在意吧?
“我在意……自己做事情的时候,是不是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她正经起来。
“你的原则是什么?”
“伤害到别人的事,我一定不做,尤其是对爸爸妈妈,我决不会做让他们生气的事情。另外,工作上的话,我觉得,尺度大一些的,我,也,不,行,啊!我可能对这方面……啊啊,你懂的!”她羞涩又笃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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