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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成为张艾嘉的演讲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9月29日14:14 新浪伊人风采

  文/王梆

  张艾嘉在香港大学的讲座《成为张艾嘉》黄昏6点开始。她笑得那么灿烂,使她的51年和香港半山的这个黄昏,消解了某种来自时间的伤痕感。

  香港报纸说张艾嘉始终有一种1970年代的台湾少女情怀,在外表上看来的确如此:
短发、淡妆,穿橘黄色运动衣和板裤,走在女生宿舍里不容易被人认出来,背景音乐依然是《童年》和《爱的代价》。一位台湾籍的老师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她深情表白:“我那时候很喜欢你,每次去听演唱会,问有没有张艾嘉,人家说没有啦只有罗大佑,我每次都跟人家说,她不在我就不去。后来去美国十年,好久好久没有你的消息,后来好像慢慢忘记了,现在终于可以又见到你。”

  其实张艾嘉并没有消失,前几年我在《我要活下去》里面遇见她,或者说前几年我还在《天长地久》里看到拿了金像奖最佳女主角的她;后来,也还听说她曾凭《最爱》拿了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奖。但都是匆匆而过,或者像某个平安夜街角的彩灯那样闪一闪,平安夜过去,注意力便很快转回庸常生活里面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和她的电影的印象仅限于此。也许1970年代的台湾少女情怀,对我们这拨影迷来说,是一种正待肃清的慢三步舞公园的琼瑶记忆。张艾嘉的作品并不太差,这样说,是指她的作品一直是想表达这个世界充满爱的。她的慈善,是显而易见的。即使在电影之外,她也是身体力行地,参加台湾世界展望会国际儿童认养活动或者百忙之中远赴非洲卢安达等等。谈及她的儿子被绑匪绑架的那7天惨痛经历,她的表情是让人动容的,一如《天长地久》里面那个儿子死于癌症的妈妈。但是她作为电影艺术家的局限性(我不知道这是否是过多的母性因素导致的),使我们在怀念与她同辈的艺人中更多想到是林青霞,在谈论香港女性导演的时候(十几年来,张艾嘉一直在香港发展)更多谈论的是许鞍华。当她在演讲中说道,现在的台湾导演拍的电影越来越脱离观众,尽拍一些观众看不懂的东西(不知道她是否暗示影片只有八句台词的蔡明亮),而她的理想只是做一个好的商业片导演的时候——我觉得她有点……有点……像她和李心洁、刘若英合拍的那支《20,30,40》的MTV,三个女人神采飞扬,用百老汇惯用的身体语言,唱着青春不老神话。

  演讲在她清唱《爱的代价》之后,以一片热烈的掌声结束。我浮现出张艾嘉穿着BRA的样子。“刘若英要求她在浴缸里的戏必须清场,所以当我有一个镜头,要脱掉外衣露出BRA的时候,场记就会问,导演要不要也清场?我说有必要吗?刘嘉玲还穿bikini呢?难道我穿BRA就有问题吗?很难看吗?”

  张艾嘉穿BRA的确是很好看。只是女性电影在女性身体方面的探索已经走得很远很远,穿不穿BRA,已经不是一个女性意识进步与否的问题。所以有人说她的电影缺点什么,《新同居时代》、《心动》、《少女小渔》等等,一方面并没有在女性电影中掀起波澜;另一方面,很遗憾的,大家记住了刘若英,张艾嘉却没有实现她作为一个“成功商业片导演”的梦想。

  演讲结束后,我环顾了一下会堂,在排排满满的女生堆里,还是发现了少数男生,看来港大并非完全是未来的政治明星关注学生会主席竞选之地。经济低靡和电影工业的关系也许成正比,但是再怎样绿葱黄芹也觉困难的年代,娱乐、阳台上的盘花以及女人的微笑都是必须的。既然如此,对张艾嘉来说,上述的话就未免显得过于苛刻。虽然《20 30 40》柏林金熊败北,离下届奥斯卡估计仍有距离,但对于一个始终满怀信心和微笑的女人,祝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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