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在外面吃饭,觉得很多菜肴名不符实,我比较倾向于把醪糟汤圆叫成牢骚汤圆。那东西不好消化,吃了胃酸、腹涨在所难免,不发牢骚才怪。苦闷羊肉是我的发明,这菜说白了就是苦瓜焖羊肉,适合一个呆在家里百无聊赖吃独闷。有一点值得注意,虽说是焖,但在羊肉熟了后,搁苦瓜时不要盖盖,以保持苦瓜的苦和翠。吃了这道菜,甭管本来多高兴,保证见谁都懒得搭理。西红柿炒自己是西红柿炒鸡子的谐音。但这样说法给了我一个启示,鸡子若有若无方显神韵。当然,西红柿炒之前一定要去皮,而且火候要适宜,把西红柿炒成番
茄酱是这道菜的大忌。
我还发明过一道菜,叫拉皮条。做法极简单,就是把新疆的拉条子和东北大拉皮盛一个盘里,浇上汤汁。吃过的人无不啧啧称奇。另外,滥竽充数也是我的看家菜。凡在没有荔浦芋头的情况下,用一般的芋头代替,都可以叫这个名字。前提是芋头烧得一定要烂,硬了砸自己的牌子。黄瓜刺身这道菜是我从东洋菜得来的灵感,把黄瓜切成片,佐以海鲜酱油和鱼粉,能下酒,也可以去腻。比起吃法,我觉得这个提法更为贴切,因为作为刺身的鱼片不能有刺,而黄瓜则必须有刺。
去烤鸭店吃烤鸭,我总喜欢要一道火燎丫心。菜单上写的是火燎鸭心,但火燎丫心听起来更像是虐食,或者在等人不来、等菜不上时,吃这道菜别有一番滋味。我在上海时还发明过一种蛋糕,叫糟糕。做法与糟毛豆类似,在蛋糕里放入适量酒糟即可。想想看,过生日时吃一块糟糕该多过瘾。善良的愿望,有时也需要反其道而行之。最后,我要介绍的菜叫腰花怒放,一般人吃腰花都是喜欢它的骚气,或它的滋补功能,殊不知腰花也是花,开起来照样十分好看。本想再推出一道脑花怒放,以便跟腰花有那么一拼,但想想也就罢了,总觉得这道菜有些过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