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礼教大举“改造”了人类
人类对性的真正恐慌,有另外两个因素推波助澜,一是起于十六到十七世纪间梅毒的盛行,二是中产阶级兴起,渐渐把裸体当作妨害风化的不文明举动,人们看待身体机能的观点至此全部改变了。以前,身体与主人之间可以是一种亲密的共存关系,至此则被封锁起来,当成不健康与猥亵象征,互相隔离。
文明礼教大举改造人类,大家不再坐在同一张桌上欢乐共食畅饮,冰冷的刀叉餐具取代了原先抓扒大啖的手指头,教条越来越多,有钱人家也开始在睡觉时穿上睡衣,不再脱得精光了。过去不知为何物的“隐私”,慢慢变成了民间共识,床从共享的大客厅移到隐密而隔开的小房间,浴室从此关起门。
几千年来人类在河湖裸身游泳的作风也逐渐消声匿迹,后来公共澡堂的风气也被质疑,终于一切与身体有关的开放行为都被禁止。当时一般人的心中,拘谨似乎与文明划上了等号。十九世纪的维多利亚时代,这种保守风气尤其达到巅峰,与身体有关的话题、观念一律变得敏感,稍微涉及隐私的部位更是禁忌,不然马上引动大家的敌意,成为“全民公敌”。性?那更是绝口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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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自《跟自己调情》一书,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许佑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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