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迪很早就证明了她拥有“明星的能力”,并且争取学到更深层次的东西。在她上学的前一年,她的母亲辞去了教学工作,呆在家里教她女儿音乐、语言和艺术。这些课程和普通的学校是一模一样的,都要进行严格的礼教。康迪把她的空闲时间都耗在那些封面有米老鼠的练习本上,而不是干别的事情。当然她更不是一个在大街上到处大喊大叫或者经常琢磨
些恶作剧来整人的野丫头。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在她的父母的监督下刻苦学习。她读了特别多的书,多得摞在她的床边高高一叠。
要付出两倍的精力才能和别人一样好:当康迪还是小孩的时候,她已经想做最好的、最快的、最聪明的学生。能支撑她这种想法的肯定也是她那特殊的天赋。当她被送进学校读书的时候,她轻而易举地成为了学校的一名“优等生”。十岁那年,她成为第一个被伯明翰南部音乐学校录取的黑人音乐学生,而且很快就成为一名杰出的勃拉姆斯音乐的演奏者。
在她的空闲时间里,她又摇身变为一名“滑冰公主”,从单腿快速旋转、转身起跳、踮脚到组合动作和双人滑,她样样得心应手。她也学习芭蕾舞、小提琴和网球,即使是在众多的男孩子对手面前,她的大力发球仍然使得她在网球比赛中脱颖而出并取得胜利。除此以外,她还是一名超级橄榄球迷。
她父母完全鼓励康迪的自我感受和干劲。康迪的优点是果断决策和自信心。小心谨慎、怀疑和犹豫不决似乎从不属于她。她想做到最好的,而且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将来要去哪里工作生活。九岁那年,父亲带她去华盛顿游玩,并在白宫美国总统的办公桌前拍照留念,当时这个模范学生就觉得“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在这里面工作的”。
一个黑人小女孩在1963年就有了这么一个大胆的梦想。虽然她的两位曾祖父母是黑人奴隶,可是康多莉扎·赖斯的确有理由有这样一个梦想。大约在40年后,她真的在白宫拥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并且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勿庸置疑,她受到的教育模式和父母在思想上对她的鼓舞影响着小康迪人生道路的抉择,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重要的动因。但是她那特殊的天赋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而且,即使当时是在伯明翰那样一个到处都潜伏着白种人威胁的环境中,她在家人的监护和安全保护下也能相当确切地感觉到:“我是传教士的小羔羊。20世纪50年代后期,在处于分裂和拥有众多黑人的伯明翰,教堂不仅是祈祷的地方,更是我们生活的焦点。”
这的的确确是她的自我感受。很早以前别人就告诉她有些东西和她很相配。特殊的天赋和完成任务的本能纠集到一起,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强烈的生活动机,而这是父母不可能给予的。
她第一次看到白种人是在她快四岁的时候。圣诞节快来临了,她的父母想让她看看圣诞老人。她乖巧地走近那个穿着红外套的男人。她看到了一张白色的脸,一根根长而雪白的胡子像是镶在脸上的一样。
她的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们的女儿远离伯明翰的现实,因为那是一个充满了迷乱的种族隔离制度的地方。此外,他们也不想让她在“只供白种人使用”这一类告示牌面前自惭形秽。她从来没有使用过公共交通工具,或是其他划分“有色皮肤区域”的设施。
尽管在日常生活中康迪难免要面对种族歧视,在白种人面前还会有些战战兢兢,但是这些并没有妨碍到她的成长。在历史课上她学到了:谁应该对美国的奴隶负责。
是谁要将印第安人赶尽杀绝呢?是白种人。
是谁挑起了大多数的种族争端呢?是白种人。
是谁要用炸弹把无辜的黑人置于死地呢?是白种人。
又是谁仅仅以“他们是黑人”的罪名就把人绞死?还是白种人。
康迪的母亲非常重视穿着,而且只在一些比较高档的商店里为自己和她的女儿买衣服。一次,一家商场的售货员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康迪在一个“只供白人使用”的更衣间里试衣服。“我们不能容忍这样的服务。”安吉兰娜气愤地说。她给商店老板打电话,威胁要抵制他的商品。她的抗议得到了回报:最终康迪可以使用那些更衣间了。
这一幕给康多莉扎留下了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我至今还记得那位白人女售货员站在更衣间门口为我们把门时的样子。”她说。一方面,母亲带给她一种强烈的自身价值感,教她学会用与白人平等的方式对待白人;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每天生活在持续不断的种族歧视中。作为黑人小女孩,她必须与别的小孩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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