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还想用中国的酒文化,一点点感化我的思想,他把手里的空酒瓶放在桌上,滔滔不绝地说:“乾隆年代,移居四川泸州的世祖温某人买下陈年老深窖配制百年老窖大曲酒 ,故人云‘粮酒飘香,史推温氏,浓香烈酒,温氏杰作’好酒真是太贵,现在这个社会风气就是流行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我耐着性子听完以后对李强说:“你什么也别说了啊!”我看出来了,他绝对是酒精中毒,小脑萎缩脑干肿胀神经病一个。我接着说:“明天就和你妈商量商量把你送精神病院得了,你大脑神智不清,在里边有吃有喝,还不用工作,好坏咱都夫妻一场,我会照顾你妈和你爸,你放心去吧。”
李强乐呵呵的说:“哎哟,我说媳妇你还懂得解剖学呢,还知道哪儿是大脑和小脑,怎么以前我没发现呢。”
“你少费话,下定决心我要离婚,这房子你自个留着吧,我只要和你离了婚,什么都无所谓了,以后你在家小心喝多了,放把火把你连人带屋子全给烧尽光,你这身子骨好烧,全身血液有二分之一是酒精。”
他把脸拉下来,用手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看上去挺激动,把手撑在桌子上说:“你这是吓我,想拿离婚来吓我吗?你当我没脾气。”
我看出来了,李强是在和我耍嘴皮子,外加耍赖皮,他不和我真急,每次我生气和他吵架,他就在那儿装疯卖傻,过不了几天,照样喝他的酒摸他的牌去。我打开电视和没事人一样看起了电视,电台重播偶像剧将爱情进行到底,李亚鹏在里边最帅,最近传说他要和某个女明星结婚了,那样会伤害多少女孩子的心啊。当陈明唱着等你爱我爱我时,我脑袋里想着等着等着总有一天让你乖乖把婚离了。这时电话响了,我以为是莫老邪找他玩牌呢就没有接,李强也没接,响了几声不响了,我继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过了会儿,电话又响了,我伸手按了免提键大声说,喂,谁啊。
“姐你在家刚才怎么不接电话,我在路上呢,马上就到你家了,我给姐夫带了瓶红豆缘。”
“你带什么红豆缘来!好,你快些过来,先这样吧。”我一听是我弟江苇,便瞪了一眼李强,他自个坐在那儿偷偷乐呢,我明白他是在说你瞧瞧你弟给我带酒来了。
江苇挂了电话后,家里的电话发出嘟嘟嘟的声音,我莫名其妙地听着有节奏的嘟声,这声音像空酒瓶一个个的从天而降,没有打碎一个,却一个不剩地掉在了我的身上,我也不觉得疼,只觉得压的我喘不过气,胳膊和大腿上,已经布满了青黑的紫印,那大概是被酒瓶子砸的。我睁大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发呆,李强走过来把电话的免提关了,嘟嘟嘟声一下子就没有了,刚才我脑袋里的酒瓶和胳膊大腿什么的空了,眼泪刷刷地往外涌,李强坐在我身边不停地摇晃着我的肩膀,他越摇晃我的眼泪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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