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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0日,在韩国首尔永登浦区G咖啡店化妆室,穿着红色上衣和黑色裙子打扮得有模有样的郑某正在对着粉盆化妆。怕暴露身份背着脸坐着,但从裙底露出的肌肉发达的腿一眼就看出是个男的。(图片来源:韩国《朝鲜日报》)
上月30日晚11时在首尔永登浦区的G酒吧,10多名穿着时尚的顾客在谈笑风声地喝酒。白色短裙和灰色衬衫、把头发盘起来的25岁上下的年轻人,长直黑发、身穿端庄夹克和裙子、肩挎手袋的40多岁中年人等各年龄段的顾客围坐一桌。这些人都化了浓妆,有人涂了闪亮的眼睑膏,有人涂了红色的口红。酒过数巡后,这些人来了兴致,走到酒吧内的练歌机器前放声高歌。随即酒吧内响起了低沉的中低音。原来浓妆女装的他们都是男人。据韩国《朝鲜日报》5日报道称,韩国喜欢穿裙子的男人正悄悄增加,他们以穿女装为乐,并通过化女妆来解除精神压力和紧张。
化妆带给他们快乐
身穿女装的男人,被称做是“易装者”(crossdresser,以下简称CD)。他们与在性别的认同性上把自己视为女性的同性恋不同,只是以穿女装为乐。
一个25岁左右的男青年当晚12时左右步入该酒吧,穿西服打领带的他看起来是典型的公司职工。他走到酒吧经理韩某(38岁)跟前低声说“我今天要UP(换装)”,之后去了更衣室。这里的“UP”是“dress-up”的缩略语,其意思是“穿女性服装”。更衣室内的女性服装就有100多件,其中有迷你裙和带亮片的连衣裙。更衣室旁边的化妆间内还有女人假发和化妆品。
咖啡店经理韩某说,出入此地的男人从20岁到60岁包括各年龄段的人,职业也有工薪族、企业家等多种多样。申某(25岁,大学生)说,看着镜子突然觉得要是化化妆会很漂亮,于是开始化女妆,化好了妆旁边的人说“漂亮”时不知有多开心。
在首尔像G咖啡店一样,CD们聚集的专门咖啡店就有4个多。韩国国内CD们以前偷偷地化了女妆,而到1999~2000年就开设在线社区,开始聚在专门咖啡店交流信息。线下的见面还比较隐密,但在线上的活动很活跃。CD们的网上社区“RUSH”会员已超过2万人。Daum网站的一CD社区的会员也有4000多人。如果把一个人独自喜欢化女妆的人包括在内,估计韩国国内CD将达到2~3万人。
化女妆是为了解除精神压力和紧张
CD不是韩国国独有的现象。在日本东京新筑站附近每周日白天可经常看到着装花哨的CD们。
在美国今年3月有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表明自己是CD,并穿着女内衣现身著名电视秀《Jerry Springer show》。美国中央情报局(CIA)1993年曾提出过有关CD的报告。CIA在报告中指出,CD大都为异性恋者,他们喜欢穿女妆是为了解除精神压力和紧张。社会地位和学历高的人为多,对夫妻生活也没有影响。”
韩国的CD也是大同小异。10年来一直过着CD生活的金某说:“从小被周围人的‘男人就该像男人’的期待目光感到压力。只有穿女人衣服,才能从这一压抑中解脱出来。”
有三个子女的上班族诸某说:“2年前喝掉三瓶烧酒后,才有勇气光顾这个地方。在此之前,以为自己精神异常,后来知道有很多跟我相同兴趣的人,感到非常惊讶。”
首尔大学社会系教授裴恩京说:“一些人对将男人和女人的作用明确区分开的社会氛围感到心里压力。这些人会通过男扮女装的方式消除这种精神压力。”
汉阳大学文化艺术系教授朴基洙说:“自上世纪90年代以后,男女皆宜的服装(unisex)开始流行。不应把CD当成精神病患者,而理解为男人用不同风格的服装表现自我。”
易装者的由来
男人打扮成女人的历史由来已久。
在古代,大多是男性神职人员把自己打扮成女人。那是因为只有同时具备男性性特征和女性性特征的人,才被认为是“完整的人格体”。据首尔大学教授全京秀介绍,包括古代北美洲印第安纳瓦霍族(Navajo)在内的多个北美洲印第安部落,将男扮女装的男人作为神巫来崇拜。
然而,为了个人兴趣或偏离出现男扮女装的人是从中世纪开始的。当时是因为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站到舞台上,所以为了戏剧的角色很多男人装扮成女人。即便是这样,大方表明自己的CD身份参加社会活动的人出现是最近才有的现象。
全球最大视频网站“YouTube”中,有关CD的视频多达1.4万多件。是将自己男扮女装的样子或打扮的过程制作成了视频。目前,在美国和日本还专门设有出售CD用服装、饰品及化妆道具的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