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工作后第二年就结了婚,本来可以晚两年再结,事业上打点基础,经济上也 有点积蓄,可因为当时我们单位只能在单身宿舍给我一个床位,他们单位给了他 一间平房,尝过了禁果的我们除了情感上相互思恋以外,生理上的冲动也需要得 到满足和宣泄。一般他不到市区来开会,我们只能一个星期相聚一天,这一天对 我们很宝贵,我们要是不结婚,我就不能在他那里留宿,否则会被人认为他作风 不好,影响他的前程。
当时他是他们单位不多的大学生之一,单位对他很重视,所以在我们结婚时,破 例分给了他两间平房,外加一间小厨房。我们家给了三百元钱,他们家给了三千 元钱,再加上我们工作一年积蓄的一千元,买了些家具,布置出一间挺温馨的卧 室和一间客厅兼书房。但我们约定,虽然结婚早了点,但为了事业,孩子晚点要 ,起码要在三十岁以后。
以后的几年中,我们过得平平淡淡,但也恩恩爱爱,平常认真工作,周末 聚在一起,不是改善生活,就是到南昌的风景名胜地去游玩,放年假时,我们还 跑到庐山去玩。反正没有孩子拖累,两人世界自有两人世界的乐趣。
到三十岁的时候,我被评上了中级职称,而他被提拔为科长,(实际上我还在干学的专业,)他已经从政走仕途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生活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我所在的那家药品研究所不再 属于事业编制,而是直接划归了一家药厂,我们单位几十个科技人员不愿到那家 经济效益很差的药厂,纷纷找关系走后门,调到了一些别的科研部门,而我找不 到关系走不了后门,只有和几个勤杂工一同去那家药厂上班。没想到那家药厂看 研究所的骨干都走了,干脆只接收了研究所的设备,说是人一个不要,我只好去 上级主管部门告状,最终的结果是,我的工资由上级主管部门发放,让我在家先 等待一段时间,有合适的单位再安排我。
我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下岗女工,哭、闹都没有用,只有面对现实,正好我也想充 充电,便借这个机会自费到母校去进修了一年。进修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江西民 营药厂的厂长,他是来北京寻找人才的,可一些博士、硕士不是想到外企就是要 到大的研究机构,对民营企业根本不感兴趣。他得知了我的情况后,问我毕业后 愿不愿意到他的厂里去工作?我说不能调动,但可以以兼职的身份去试试。他对 档案之类的东西无所谓,只要人能去就行,我和丈夫商量了一下,丈夫很支持我 ,结果毕了业我就到了设在赣州的这家民营药厂,担任了开发部部长。
厂长给我的工资并不高,也就是外企的四分之一,和国营单位差不多,但在合同 上写明若是开发出新药,我可以享有百分之三十的分成,这对我是个很大的刺激 ,一是厂长很舍得在新药开发上投资;二是我的价值能够通过经济的形式体现出 来。
用了大约一年的时间,我还真的研究出一种新药,这种药对抑制新型的感冒病毒 很有作用,经过一段时间的临床实验,新药通过了专家的鉴定,被批准上市。由 于疗效不错,这种新药的销路非常好,给厂里带来了巨额利润。但这时厂长的农 民意识暴露出来,他不想兑现合同上应该分给我的百分之三十的利润,而只是把 我提拔成管新药开发的副厂长,工资增加了两倍,买了一辆桑塔纳奖励我,而应 该给我分成的两百万他总是找各种借口说以后一定给我。开始我听信了他的话, 觉得他这的研究条件还不错,等他赚了更多钱的时候一定会给我兑现。没想到又 过了大半年,他还是没有兑现,我三番五次地找他,他跟我翻了脸,说他跟我签 的是无效合同,我只是他雇佣的技术人员,不可能占有股份。一怒之下,我把他 告上法庭,可他在当地有着根深蒂固的关系网,一审二审我都败诉了。官司虽然 输了,可由于新闻媒体的介入,我在江西一下子有了知名度,不少人都知道我既 能开发新药,又能进行药厂的管理,纷纷来找我,让我到他们的企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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