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有人说,凡是要以决绝的方式处理的人或事,一定是最深刻的。
第一次见到歆是在灵的婚礼上。
夜风骤起,在落地窗前,有猛烈的清新的风扑面吹来。夏夜里有这样舒适的空气,在人口拥挤的上海是件稀罕事。
我一直盯着灵,专心致志。灵穿着淡紫色的晚礼服,细细的吊带,不盈一握的细腰,颈间有细巧的项链,以及珍爱一生的紫色吊坠。那是她曾经向我提及的,我没有能力买给她。
她说:上海女人会把婚姻当作一项事业来完成。所以,在她22岁那年,我们同居了,因为灵说没有未来给我。美丽的、飘逸的,甚至是华贵的灵,今夜她要属于另一个男人了。从此不再是那个只为我一人轻歌曼舞的灵。而我竟然傻傻地来参加灵的婚礼,我发觉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你是汀?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扭过头,一双黑亮的眼睛,以及倔强的双唇,微微上扬。
我是歆。我看见她眼睛里不以为然的、满不在乎的神情。灵让我来看看你。
是歆?灵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的好友,有孤独寂寞的童年,以及放纵游移的青春。很高兴见到你。我礼貌地伸出手。
歆笑着转了一下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灵怎么会喜欢你?
歆递给我一杯鸡尾酒,深蓝色,看不见心情。
我自己调的,名字嘛,零度激情。
我笑笑,发现自己的笑容很牵强,于是不再笑。
坐吧,这里空气好象很好呢。歆轻快地跳到我身边,然后拉我一起坐下。
Cheers!幽蓝的液体,歆有洁白的肌肤、黑色的指甲。一种诡异的美。
液体下滑,有愉悦的快感。我看不见灵。一杯接一杯,在蓝色里放弃。从此一无所有。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在陌生的环境里,我拒绝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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