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礼貌地问我:要点根烟吗?我突然就醒了。
歆侧对着我,赤露的后背,是一片纯纯的白色,黑色的指甲,萦萦环绕的烟雾。我有种茫然不知所措的停顿。
然后我听见歆说:天亮了,我走了。
我看着歆拧灭了手里的烟,穿上白色的礼服,嫣然一笑,眼里有淡淡的嘲笑,从容地开门,然后我听见关门的声音。
夕阳美丽的一天,是在灵婚礼后的第三天。
我打电话给灵。
灵,歆在哪里?电话那头有轻微的喘息。
歆?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灵的声音很温柔,就象她一直用的一种香水:熏衣草。
电话呢?我问,有点迫切。
灵说了一个号码给我。
我说:新婚愉快!然后听见灵轻轻搁下电话。
我已经不再疼痛。原来,爱情的伤口是需要另一份爱情来修补的。
一整夜,我变得焦躁不安。一次次拿起话筒,然后一次次搁下。处理完几件公事,我又变得百无聊赖。开始抽烟,我只抽555。
汀,是我。歆。电话铃骤响。深夜0:00:00,我看了一下手表。
你在哪里?我下意识地问。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在你楼下。
我就下来,你等我。我急匆匆收线,然后跑到楼下。
歆静静地站在那里,眼里有我熟悉的桀骜不驯。
我想你了,所以来看你。歆看着我,一贯淡淡的口吻。
我看着歆,不说话。歆突然就拥住了我,黑色的嘴唇贴在我的唇上。
那晚,歆留在我的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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