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歆继续着同居的生活。歆没有工作,喜欢抽烟和喝酒。白天把窗帘拉上,独自躲在角落里抽烟。我下班后,一起抽烟、喝酒。她只调一种酒:零度激情。深蓝色,有深沉的忧郁。
歆把酒杯递给我,深蓝色。我问她:你为什么不像灵一样?
歆斜着眼睛看我,吐出美丽的烟圈。歆抽烟的样子很迷人,歆的下巴有优美的弧度。
你为什么不像爱灵一样爱我?我看着歆把烟头用力按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我在心里感觉她有点变态。我把歆扔在床上,像扔一件旧衣裳。用力给了她一巴掌:不要把你和灵相提并论!歆瞪着我,不说话。黑色的唇角有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出。说不出的诡异。
歆爬起来,从我身边走过。把自己泡在冷水里,放很多冰块。我看着她,感觉到自己灵魂里的无动于衷。
你要把我杀死吗?歆问,脸色很白,和着发抖的声音。我终有一天会为你死了。
起床,刷牙,刮胡子,洗脸,喝白开水,在凌乱的房间里找衣服,上班。
我没有发现歆的失踪。
深夜,歆依旧没有回来。我想她一定流连在哪个陌生的酒吧。
我学着歆的样子为自己调一杯零度激情。可是只有淡淡的浅蓝,像美人鱼的眼泪般清澈。
歆离开了三天三夜。我没有了耐心。但拒绝打她的电话。
房间里堆满了脏衣服、酒瓶以及烟头。我一脚一脚把它们踢开,然后倒在床上。
电话铃响,我扑过去,打翻了歆黑色的指甲油:像粘稠的血液,中毒以后的血液。
歆?我叫。
汀,是我,灵。我听见灵温润的声音,起皱的心仿佛被熨斗熨过一样,温暖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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