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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骄傲的是夜晚我独自睡觉(4)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21日11:12 杭州网-杭州日报
我问他:如何看出我将孤老终身? 傅怀清再次抚摸了我的额头。他说:我是说笑的。他手腕上有道奶白色的疤痕,是利器划过留下的印证。 我问他:安娣还在中山吗? 他说:我明天就要起程去泰国了,有个项目在那里,会去很久。 你不适合上海。傅怀清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他用手支住下巴的样子,像极了受惊的鸵鸟。他说:你最好回杭州。 从公寓的阳台望出去,淮海路天主教堂的十字架遥遥可见。它染红了深蓝色的夜幕,在霓虹光影中十分容易辨识。 傅怀清说:若熹,你进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纯黑色的木质相框里,夏安娣腼腆地微笑着。这张照片比怀清皮夹里那一张,似乎要生动很多。相框背后刻了行小字:2000年4月19日。 夏安娣两年前死了。就在我认识傅怀清的前三个月。 我蹲下来,搂住怀清的脖子。他的下巴已经开始泛出青茬。他是络腮胡子,一天不剃,便会显得很潦倒。 怀清看着我,说:我以前觉得亏欠安娣很多,如今你来了,我就亏欠你了。 傅怀清还是走了。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空荡荡的。 桌子上放了枚戒指。戒指下压了张字条:回杭州。 我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就在那张沙发上。我忽然觉得很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 淮海路上的喧嚣,在窗外凝结,然后,砰的一声,悄然瓦解。沉默是个壳,我与傅怀清的半年加一晚,再加一枚戒指,都被装进这个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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