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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眼中的李谷一:一半坚强 一半脆弱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3月22日23:06  北京青年报

  阅读提示:李谷一的音乐是两个音乐品种的结合体,一半是民歌,一半是通俗。人如其歌,女儿肖一眼中的李谷一,一半是坚强,一半是脆弱。

李谷一李谷一
李谷一和女儿肖一李谷一和女儿肖一

  当李谷一演唱《乡恋》登上1983年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上时,她真切地感受到,中国文艺的春天来了。从那时起,她打定主意要把自己余生的精力奉献给中国的轻音乐事业。李谷一作为中国内地第一个流行歌手,这位中国通俗音乐从弱到强的见证人和亲身参与者,成功地把西方的现代音乐理念与中国传统的民歌结合改造。

  李谷一在观众面前表现的是自信和风光,她有《乡恋》、《难忘今宵》、《妹妹找哥泪花流》等等风靡全国的经典歌曲。而她的另一面却充满坎坷。从她有胆量做中国通俗音乐的开拓者之时,就已经注定她的音乐之路不可能一帆风顺。事实证明,命运就像老天早已设计好的一盘棋,她每走一步都有一招险情挡在面前。

  她曾经这样描述自己的经历:“1970年,因先前一出《补锅》,‘在文化大革命’中被视为修正主义黑苗子,抄了父母的家,我们被下放到偏穷的瑶寨,要靠着劳动‘工分’吃饭,一个年轻的生命懂得了生活的辛酸和磨难。1980年,在一曲《乡恋》引发下,我成了中国乐坛上离经叛道的众矢之的,招致了如同政治事件般的批评和批判,几个月里眼中淌泪心灵淌血。1990年,后来被称为‘中国民事第一讼’的官司,在河南南阳沸扬,那是国家制度与个人利益的冲突和对撞,却把深同师生、亲人间的情感撕裂给人看,事实澄清了,官司赢了,她的内心却伤痕累累,痛楚至今。”而在2000年她又面临“东方歌舞团事件”的风波,她在女儿眼中一直是刀枪不入的,却被打击得心灰意冷。

  时光飞逝,转眼20年,中国的通俗音乐已经从当年所谓的轻音乐变成R&B和HIP-POP的天下,还有人在意中国流行音乐的渊源吗?在每个年轻人都能充分的享受流行音乐产业数量庞大的产品的今天,我们觉得有必要再来审视内地通俗音乐的起点——“中国第一个流行歌手”李谷一。

  女儿叫她“李老师”:叫妈妈她反应慢

  李谷一在事业上全心投入,可以想象她在家庭生活上的粗枝大叶。就连给女儿起名字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在她和爱人的名字里各取一字——肖一。

  肖一从几岁就开始叫妈妈为“李老师”。因为“叫她‘李老师’她的反应特别快,而叫‘妈妈’往往要叫两声她才有反应。”

  电话里,肖一的声音听起来很“爽”,嘹亮,很像她母亲。不过母亲甩不掉依稀湘韵,而成长在北京的女儿已经是一口“京片子”了。

  我们俩再也没有一同去过公共场所

  小时候对妈妈的印象有些模糊,她常年在外演出奔波,每年有七八个月不在家,自幼母亲对我的忽略让我成了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1980年左右,妈妈在中央乐团做独唱演员。而我还不到三岁,白天就被寄放在她单位的一个老师家。那个爷爷家住在一层,有个窗户正对着妈妈单位的大门,每到下班时间,我就趴在窗户前望着大门,一看见妈妈走出大门往这边的宿舍楼跑来,我就高兴得满屋子地喊“妈妈!妈妈!”

  四岁的时候,她干脆把我送出了北京,我在许昌的一个亲戚家生活不到一年。我年纪太小,并没觉得自己特别惨,但是多半年之后出现在父母面前的我成了个又黑又瘦的小孩,他们也觉得这样不是事,无奈把我接回来生活。

  我最需要母亲照顾的年岁,也是妈妈的事业最繁忙的日子。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淘气爬铁栅栏摔断了胳膊,恰恰此时妈妈不在身边。奶奶和爸爸带我去医院接骨,医生把骨头接错位都不知道,打上石膏之后才发现问题,只能敲开石膏重新接一次。等我的伤已经反复去医院看过三四次后,妈妈才腾出时间第一次看看我摔断的胳膊。

  从我很小,妈妈就不能带我去公共场所,不逛公园,不去商场,因为带我出门被人认出来会非常麻烦。有一次她带我去湖南一家很大的百货商场,结果母亲被商场的售货员认出来,激动得大声喊:“她是李谷一!”其他的售货员和商场的顾客也聚过来和她握手,说话,要签名。

  三四十个人围了好几圈,结果把我挤出去了。我傻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这场面,没哭,只是觉得特别没意思。母亲只能从人缝里看见我站在远处,直到满足所有人的要求,才走过来带我走。从那次起,我和妈妈彼此心照不宣,我再没提出过要她带我出门的要求,而她也不会提这样的建议。

  1985年左右,母亲沉浸在中国轻音乐团繁忙的工作中,台前的演员、乐队以及所有幕后工作人员都由她一个人管理。可以说,妈妈99.9%的精力都投入在团里,她对演员和学生比待我更好,她没给我开过一次家长会,我学习上的事情也无暇来管。所以小时候我老觉得自己不是我父母亲生的。

  那时我们家就像个考场,只要妈妈在家,每天就跟走马灯似的没完没了的来人。全国各地各式各样的年轻演员找我妈妈,一进我们家门,说不了两句话就对着我妈唱歌,希望能投在她的门下,进她的乐团。

  “李老师”认为我没什么培养价值

  母亲对女儿的忽视虽说不是件好事,但是成就了我独立的性格,上高中的时候我就离开父母搬出来单住。因为我住的那套房子和他们离得挺近,每天见他们的机会只有吃晚饭的时候,吃完饭我就回去写作业睡觉。而母亲往往有很多开会、采访、出差的“外事”活动,跟她见面的机会就更加少。

  我的家庭教育很严。我父亲成长在军队家庭,很怕我养成娇气不讲理的小姐脾气。小时候家里做饭从来不会考虑我的口味,即使做的是我不爱吃的菜,他们也不会迁就我或者给我开小灶。治我挑食的办法也很绝:不爱吃饿着别吃。他们吃完饭会把剩下的饭菜都用碗扣起来保温,等我饿了自己就知道找饭吃,所以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挑食。

  母亲最初打算把我送到沈阳的一所艺术学校,当时那所学校在中国的艺术学校里算得上一流。但是我父亲不同意,母亲想想我一个小孩在外地也觉着心疼。不过更关键的原因是“李老师”在综合考量我的实力之后,认为我根本不是搞这行的材料。缺乏表现欲,胆子小,当众表演爱怯场,没什么培养价值,这就是 “李老师”对自己女儿的评价。而我本身对妈妈整天痴迷的东西好像有种天生的抵触,没意思,没新鲜感。

  有朋友劝我说,你也唱歌多好啊,有你妈什么事都好办。我一想也是,就跟我妈说:“我把你那些有名的歌都改成rock&roll出张专辑,怎么样?”结果是我爸第一个不答应:“你要造反呢?!”

  都说婆媳难处,但妈妈对奶奶格外亲近。我奶奶晚年得上老年痴呆,病到晚期精神恍惚,言语失常,可是直到最后她还总是喊我妈妈的名字,喊“谷一吃饭!谷一吃饭!”惦记着让我妈吃饭。

  进入《大人物》专题——从“黄色歌女”走来 李谷一的50年坎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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