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11月26日,第48届台湾电影金马奖在新竹举行,香港电影《桃姐》接连斩获最佳男女演员与最佳导演三项大奖。64岁的许鞍华接过奖杯,从影三十余年的她,一向是各大影展常客,三获金像,两斩金马,经她手还调教过刘德华、萧芳芳、斯琴高娃等多位影帝影后。
    许鞍华是名导中的异类,长年来租房子挤地铁,生活清苦;她的电影和演员每每各种提名,拿奖的不在少数,但每开一部戏还是很难找投资。很多人说许鞍华是个女权主义者,但她却反驳说:“我不觉得女性在电影界有任何困难,在家里我从来都不觉得有男性霸权。”[我也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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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奖最佳导演 许鞍华的幸与不幸
    11月26日,第48届台湾电影金马奖在新竹举行,香港电影《桃姐》接连斩获最佳男女演员与最佳导演三项大奖。年过60的许鞍华接过奖杯,尽管嘴上还在说:希望拿奖不会令我中风。但整个气度风采,显然已是经过大风大浪。有奖固然好,没有也不会伤心。
    一年前她在采访中说,“到我现在这个年纪跟阶段,我不会算做好了能不能得奖、有没有突破,我只希望努力做完之后不要赔本就行了,不然压力很大,我受不了。”
    很难想象这段话出自许鞍华之口。从影三十余年的她,一向是各大影展常客,三获金像,两斩金马,经她手还调教过刘德华、萧芳芳、斯琴高娃、叶德娴等多位影帝影后。
    但事实上,许鞍华,这个香港最杰出的女导演时至今日,仍然和年逾古稀的母亲相依为命,租廉价公寓以栖身,出入只能靠公交与的士。而几乎每一部她想拍的电影,都会苦于找不到投资,有些只能夭折。 [详细] [我也说几句]

淡“难”字 能拍想拍的戏已够幸运
    南都:我记得刘德华在威尼斯时说:我不想再看到这么好的导演每一部戏都找投资找得这么难。
    许鞍华:这和市场有关,如果拍这些电影,发行都在香港,没有国外市场,如果不开拓内地市场,香港票房很不稳定,所以很难再拍下去。
    南都:假如拍商业片会不会好转?
    许鞍华:我不迷信这个,投资人都是特别精明,他们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基本上我的每部电影都是冒险,他们不敢轻易投资是很正常的。不过我也觉得我不应该抱怨吧,差不多啦。我已经够幸运啦,还是能拍我想拍的戏。
    南都:你怎么保持自己的创作力?
    许鞍华:有时候有些人会把故事给我,比如《桃姐》,有些是自己碰到的故事。(你比较关注女性的故事。)不是刻意的。只是刚好这个故事这个主角是女的。 [详细] [我也说几句]

租房挤地铁 我不觉得自己过得不好
    南都:在威尼斯的时候,一群人聚在一起替你打抱不平,觉得你过得太苦。两年前你还说自己蛮焦虑的,现在好一点了吗?
    许鞍华:好了一点,想通了就没有什么事,还有就是我不喜欢老是在传媒面前诉苦。老是在说租房子住啊,又穷又老这些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了,但是不需要经常说,而且经常说也很闷啊。我也不觉得自己过得不好。替我抱不平,其实没有必要。
    南都:我觉得当导演是体力活,你在体力上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许鞍华:还好,最近这几年拍的都是文艺片,就不需要满山跑,也不用到处找景。文艺片不需要很大的体力才能拍得好,所以不怎么辛苦。
    南都:这么辛苦,有想过退休么?
    许鞍华:我没好好想过退休的事。我还是很想拍戏。看到一个感兴趣的剧本,就又想拍,退休问题暂时压下(笑)。 [详细] [我也说几句]

儿时的许鞍华是个害羞的书虫
    许鞍华,原籍辽宁鞍山,在香港大学进修英国文学及比较文学,获文学硕士学位。随后赴英深造,在伦敦电影学校攻读电影课程。1975年回港,担任胡金铨的助手。
    小时候的许鞍华,是非常害羞的书虫,从七八岁开始每周看电影。夏天去上学,撑一把伞,不敢瞧前面的人,就是看着他们的脚一直走。如果不是拍戏,跟别人简直没话讲。文学与电影,在她来说,是一种表达方式,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手段。
    15岁才知道母亲原来是日本人
    许鞍华到十五六岁,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原来是日本人。
    “觉得我母亲有点怪,那时候她沉默寡言,几乎是个哑巴。后来她说不正宗的粤语,他们说因为她是东北人。那时我也不懂普通话,就以为这是真的。”
    后来许鞍华才知道,战争结束,祖父母为了免受亲戚朋友歧视,只说媳妇是东北人。因为时局动荡,母亲委屈地接受了这一决定,隐埋身份地生活了很多年。
    许鞍华一直想以母亲为蓝本拍一部电影。1989年,一位台湾制片人找到她,表示想找张曼玉和陆小凤拍一个片子。 [详细] [我也说几句]

骨子里的东北人 不会做饭只能吃泡面
    许鞍华爱吃面食,比如饼和饺子,喜欢吃肉,不喜欢吃海鲜,跟广东人的口味相去甚远。“长得也不太像广东人,比较高大,我跟我弟弟、妹妹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的,他们说可能是因为我是在东北出生的吧。”
    许鞍华始终未嫁,到现在依然跟母亲生活在一起,她自嘲:“两个老女人互相支持。”母亲有一次突然跟她说,你不适合结婚。许鞍华自己想了想,同意。
    “我完全不懂做家务,我住的房子有3个房间,可是我从来都弄不干净。我觉得做家务是特别浪费时间的事,永远做不完的,心里就不愿意做。”
    关于爱情 没想过的事是不会发生的
    其实我都没有考虑过这个(爱情)问题。你知道吗,你没有想过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年轻的时候特别忙,那几年很多戏在拍,没时间想这个问题。后来年纪大了一点,这个问题就过去了,也就不是问题了。(笑)
    反正我适婚的那几年没有人来追求过我。(大笑)我们那个时候的女孩子还是比较保守的,没有现在这么平等,主动追男生。 [详细] [我也说几句]

不会加倍努力 因为我已经太努力了
    09年,一袭黑裙的许鞍华上台领取最佳导演奖,她除了感谢《天水围的日与夜》剧组工作人员和主演鲍起静、陈丽云外,还特别感谢了把自己家借出来给他们拍戏的香港市民。和很多获奖人不同的是,许导最后表示:“我会继续努力,但不会加倍努力,因为我已经太努力了!”这段致辞赢得了观众的笑声。
    在家里从来不觉得有男性霸权
    问:很多人说许鞍华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所以常常探讨跟女性有关的话题。你自己认为呢?你怎么理解女权主义?
    许鞍华:这个问题我一直都不懂得怎么回答。我很老实地说,我自己的个人经历就是真的没有人歧视我,我不觉得女性在电影界有任何困难,但我了解的只是我个人的状况。比如我的背景,在家里我从来都不觉得有男性霸权,我的祖父、父亲,两个都挺怕老婆。
    我念的是女子中学,直到大学,我认识的男同学比较少,他们老躲在我们后面,什么都是女的在说。到了电影学院,男生反而挺怕被人家视为男性霸权,对女的特客气,我本人绝对没受过歧视。女性权益,我觉得不用争取啊,我还蛮多权益的,简直有点太多。 [详细] [我也说几句]

《桃姐》导演许鞍华:发掘“老女人”无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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