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气道:“和”的意境
走进位于人民大学世纪馆的武术室,只见一群身穿宽松白色服装的男男女女正在往地面上铺垫子。垫子有点像小孩玩的一种拼版,需要相互咬合,他们之间配合得非常默契,有说有笑。
负责组织大家的日本留学生堀江昇告诉我,合气道协会是在2001年由来自日本的土局君创办的,开始时仅有两个人。那时既没有道场(练习合气道的场地),也没有设备,就在草地上铺上毛毯练习,甚至是在严冬残留着积雪的草地上。现在协会在北京大学和人民大学举行活动,已经拥有一百多名会员,发展成了一个以中国人为主,包括来自日本、泰国、俄罗斯、韩国、印度尼西亚等国成员的有规模的组织。
我们正说着,听见教练“冥想——”、“お願いしま——す”(拜托,请多多关照的意思)响亮的日语发令声后,全体成员盘腿坐下,开始进行准备活动,接着就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扭打”起来。
两个小时下来,我发现,除了技法,练习合气道还要遵守很多规矩,比如活动前铺设垫子,休息时擦垫子,结束后的收拾,一定要全体人员共同参加;踏上和离开垫子时,要向其他道友扣别;练习时,每更换一个动作,就要更换一次对手,不可总与同样的人对练。这些规矩,让道场看起来更像一个有序的集体或大家庭,不仅仅是训练场所。
整个道场上只有两种颜色,绿色的垫子和白色的道服,虽然当时我并没有询问这其中的含义,但凭我简单的了解和想像,象征和平、和气的绿色与象征纯净的白色,正是合气道所要传达的精神。后来的采访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这天参加练习的大约有三十多人,已经显得有些拥挤,据说周末的活动中人更多,还有不少女孩子,和大男人们打摔成一片,能吃得消吗?我有些好奇,也有些担心,怀疑这种运动是否适合女性。趁中间休息的时间,我采访了其中一位女孩子。
傅宝娟:杂志社编辑 “道龄”5个月
我从小就爱好武术,去年在报纸上看到有关合气道的报道,仿佛心和身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于是,我到网上搜索“合气道”的有关信息,最终找到了参加合气道协会的途径,成了其中一员。
最初来到道场,看到前辈们一个个都像是“武林高手”,自己还真有点胆怯。自由练习时,我不敢找“老手”们对练,只得自己重复基本功,练练护身倒法、膝行等等。教练提醒我要主动与其他道友交流,向他们请教,否则很难进步。为了尽快赶上大家,我只好硬着头皮找“高手”请教,原以为人家不太愿意教我,可后来发现道友们都很热情,也很认真,每个动作教得都十分细致,就算我问得再多,做得再慢,他们也耐心回答和等待。现在,我不再孤单,胆子也大了,适应并且爱上了这个集体,找到一种归属感。
随着技艺越来越熟练,我体会到,合气道并不是力量型的运动,就算你是个弱女子,也能练习。接着,我又从肉体上的协调上升到精神上的领悟,明白了合气道的目的并不是要打倒对方,去争什么“武林霸主”,而是以一种“求和”的方式控制对方,还要做到尽量不让对方受到身体上的伤害。它从始至终都体现着“和为贵”的精神,所习练习“合气道”不会让人有暴力倾向。在练习过程中,教练再三告诉我们如何与对手“相和”,在与道友们切磋时,我们不仅要认真练习学过的各种技法,更要尽量做到相互协调,相互配合。我感觉学习“合气道”最终是追求一种心境上的平和,体会“和”的意境。
每次一走进道场,我脑子里就只剩下“合气道”,毫无杂念,忙碌一天后急躁的情绪慢慢地缓和下来。练习完满身大汗,心空如镜,既排毒又减压,回到家总能美美地睡一觉,为第二天的工作充电。而且,我还觉得身体的柔韧度、灵活性也增强了。
一些比我早来的道友已经取得了级位,身手不凡,是我现在努力的目标。想一想,当女孩子晚上外出遇到劫匪时,不用他人帮忙,自己“三下五除二”把坏人解决掉,那该是何等的牛!当然,也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下。 (文/圣罗兰)
肯特中心的国粹雅趣
周末的午后,当我驾车在北京东三环一带,为了找一个叫肯特中心的地方乱兜圈子时,一群热爱中国文化的老外们,正在这个叫做“中国文化俱乐部”的地方,一板一眼地跟中国老师傅学做风筝。
和外面道路上的喧闹相比,俱乐部的位置安静而优雅。院子里一家装饰成京剧脸谱的房子,以及门外两个巨大的秦兵马俑,无不渲染着浓浓的文化气息。
推门而入,古色古香的屏风、八仙方桌、硬木雕花的家具,一群金发碧眼、神情专注于手中风筝活计的老外们,在巨大的反差中又透着一股融洽、和谐。
一位穿着中式服装、戴着花镜,典型“老北京”模样的老师傅,在各张桌子边转悠,给这个老外说说用竹枇儿绑骨架的要点,再给那对洋夫妇讲讲画“沙燕儿”的用色技巧,经过一位专业英语翻译的沟通,老外们频频点头。
老外们在悠闲地体验着中国文化带来的雅趣,而作为“旁观者”的俱乐部组织人却闲不下来。冯承,这个凭着对中国文化的热情,将俱乐部发起并坚持了四年的中国小伙子,正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联系当晚的放荷灯活动,以及第二天的清东陵文化旅游。(文/Amy)
冯承:中国文化俱乐部的组织者
瘦削、朴素——和同龄人相比,冯承看上去并未显示出更多的“文化”特质。但就是这个曾做过媒体记者,同时又对传统中国文化抱着浓厚兴趣的外乡人,在北京开始了他的文化体验“制造”。从刮痧、拔火罐、书法篆刻到太极拳、做风筝,从讲老子、孔子到驴皮影、京剧、古筝、二胡;从少数民族舞蹈,抻面、刻萝卜花到斗蛐蛐……应有尽有,还有涉及哲学、历史、文学、音乐、电影等方面的讲座,可以说是个“中国文化大全”。
“按说像我这样学外语出身,又在英语媒体工作的人,应该更喜欢洋东西,可我却偏偏喜欢土得掉碴儿的传统玩意儿。”
有关民俗文化的笔记,冯承有厚厚的好几本。因为与驻京的外国读者的接触,让冯承产生了创办文化俱乐部的想法。
“在2000年创办这个俱乐部的时候,我带着很多浪漫的想法,比如我们那会儿在北京后海、故宫一类的地方,请红学大家讲《红楼梦》什么的。”
四年来,冯承的文化俱乐部用丰富的内容、多样的形式、深入浅出的讲解以及周到的服务,吸引了很多外国人。活动从最初每月一两次,到2002起每周固定两三次,会员五、六千人,活动地点每次都根据内容细心挑选,很有中式特点。
喜爱国粹的人都可参加冯承的俱乐部,不收会员费,只因活动内容的不同收取一些材料成本费。
“每周的活动都有人不远几个小时的路程赶来参加,其中不乏大使和联合国官员。很多外国机构都主动将中国文化俱乐部的网址链接在自己的网站上,这些让我觉得自己的付出非常值得。”
Felicity Simmons 中国文化俱乐部的参与者
之所以注意到Felicity,是因为在当天参加做风筝活动的老外中,她是第一个“交卷”的。一问才知,原来她已是俱乐部的常客了。Felicity是澳大利亚人,从事教育工作。
“在澳大利亚时我就喜欢中国文化,有机会就看中国电影,比如《洗澡》,还喜欢去海边散步、听音乐什么的。到了北京后,语言和环境完全变了,文化生活出现了一种真空状态,直到我发现了这个俱乐部。”
在Felicity看来,俱乐部让她看到了中国文化“活”的一面,绝不是老掉牙的、没人爱的。
“我最难忘的是去年盛夏的一天,俱乐部组织了一次‘斗蛐蛐儿’的活动。那天天气非常热,为了怕蛐蛐儿跑掉,还必须把门关上。所有的人一边流着汗,一边饶有兴趣地等着看蛐蛐儿打架。可惜那天实在太热了,蛐蛐儿没有一点斗志。”
尽管没看见真正的“斗蛐蛐儿”,却给Felicity一直以来心里的一个问号找到了答案。
“《洗澡》里面有一个‘斗蛐蛐儿’的情节,我一直不懂是怎么回事,这次总算弄明白了。后来有一次我‘打的’,总在车里听到一种异样的声音,结果等红灯时,出租司机从怀里掏出一个蛐蛐罐来。要是没有俱乐部的活动,我肯定不会理解这种看似古怪的行为。”
现在,在每天规规距距的海外工作之余,参加俱乐部活动,已经成为Felicity北京生活中有趣味、有分量的事。
“我总是很期待,在这里对中国这个古老的国家有新的发现,期待在这里碰到新的朋友。”
日起日落的重复中,功利化的目标像个漩涡,而我们,就渐渐迷失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流光溢彩的城市,也有一种隐藏的痛,悄悄吞噬着衰竭而麻木的心。当今社会进入高节奏、高竞争、高效益的现代化轨道,人们在不断地改进工作、学习与生活方式,去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因此心理负荷日渐加重,紧张程度随之增加。科学研究表明,适度的紧张对人的身心健康无害,但过度紧张的工作和学习则会带来严重的健康危害。这种状况越来越引起心理学家、社会医学家和行为科学家的重视,并进行了大量研究。举世公认的研究紧张问题的权威——美国医学家汉斯·赛里强调指出:过长过强的紧张状态可导致情绪抑郁。美国心理学家阿尔弗雷德·古洛依指出:持续过度的紧张还会导致高血压、溃疡病、 结肠炎、 糖尿病、 中风以及心脏病等疾病。
世界卫生组织也提出:"健康是一种身体上、精神上和社会生活中的完美状态。"我们不妨适时地停下脚步,以游戏的心态放松一下,平复疲劳的心绪,让生活过得科学,也过得艺术。这时,发展兴趣爱好是很好的选择。一方面在从事自己喜爱的兴趣活动时,你会全身心投入,精力集中,使平日工作中不怎么启动的大脑皮层兴奋起来,又使每天都处于工作状态的部分得到休息,起到很好的调节作用;另一方面,和许多有共同爱好的朋友交往,让你进入欢乐的气氛,同时,精神愉悦使中枢神经系统兴奋,指挥作用加强,促进体内的消化、吸收、分泌和排泄功能,保持旺盛的新陈代谢,免疫活性物质分泌也增多,抗病能力随之增强。
跟着兴趣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是最积极有效的减压良药, 也是快乐生活必不可少的元素。(文/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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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