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里,那个最美的公主,叫白雪,SNOW WHITE,SONW已经很白了,再加强一句WHITE,可见有多白。
我们都爱白,白雪的雪,雪白的折。
一片空白,一身清白,一片白茫茫真干净。
就像是熟宣上染几点山水,白色是底色,可以纵容无数幻想,宣布了无数种可能,一切都末开始,一切都有可能。
白色,是这样一种东西,它把一切问题都简单化了,少了掩饰少了假象,少了许多欲盖弥彰。
她于一切都是平等的,不像黑色弹力裤,明明想帮你缩小视觉,却大张旗鼓地宣传了你腰腹的赘肉。丑的美的好的坏的,一目了然,她没有干扰,直抵你的心灵,白色不帮你掩饰什么,她坦然以对,更显得平和自然,于是,丑的没有躲藏,也就不那么丑,美的没有装腔,更是清水出芙蓉,所以扑天盖地的化妆品广告,永远是白衣女郎的天下。
白色是如此平易近人,她让千红万艳镇静下来,有着海纳百川的质朴。
各种各样的白,本白素白蒜白藕白奶白卢花白……各种材质,亚麻的、丝的、绢的,布的,乔其纱的,高山羊绒的……各种式样,宽身的贴身的长的短的,都是这样说不尽的宽容体贴随兴大方。
白色是制造气氛的高手,它将一切喧哗归为平静,将汹涌的欲望化做淡然。
就连莎朗史通这样强悍的女人,骨格那样粗大,智商那样高级,一袭低胸白色直身裙,款款走来,这妖娆中断然的一白,让你怎么也提上上气,生不了恨,这白色性感的女人。
然而,她又是这样的脆弱。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你能忍受那袖口的一点泥迹么?你能忍受胸口的一圈污渍么?你不能,可是你又无法离开这粗糙忙乱的生活,你无法守住灵魂的底线,你对那些乱箭齐发的规则缄械投降,所以,白色,她永远是童话里的那个公主,她永远可望而不可及,她永远是你手神经最末端的一个梦想,就算再想他,你也只能远远的爱慕,静静的叹息,最大的努力,不过是是在深蓝的西装里翻出两方雪白的尖领。
在经过白银青铜黄金黑砂的各种年代之后,你已看不到自己的本色,就算是这样,依然希望在某个寂静的午后,在细榕树的绿影下,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这种渴望的心情,一如久航的水手盼望寂寞的蓝海面突然亮起白色的帆影。
这时我会走上去问你,HI,你的名字叫白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