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如果运气好的话,会遇到一二个美丽得一塌糊涂的靓妹仔,从肤色、线条、姿势到化妆、服饰……从头到脚,完全无懈可击,艳惊四座。
美丽到令人憾然,确乎是美丽的极致。
细细想来,这美丽实在需要很多东西来支撑她。
比方说,美丽无疑是需要MONEY的。不管怎么说,真皮总比人造革要精致;玉石总比塑料要高贵。有了好与坏的对比,你便不屑去大市场淘便宜货,拾小摊上10决钱3样的首饰,你便不可能理会跳楼大甩卖的吆喝,而在此同时,你又会尴尬地发现,一件简单得没有任何式样的全棉T恤,将荡尽你一个月的菜钱,你发现自已在奢谈选择。
当我们惊为天人的美女款款走来,穿着欧洲当季的时装,踏着柔软的羊皮小靴,四周绕着似有若无的名牌香水味,勿庸置疑,要大把钞票才能堆砌起这些。
除了直接的付出,为了伺候昂贵的美丽,你便不可能淌着热汗去挤大巴,把几千块的衣服挤成咸菜疙瘩;你也不便去菜市场遛上一圈,拎—把大蒜回家。美丽包括了许多美丽以外的东西,包括优雅、轻松、情调、无所事事,她实实在在需要许多的银子来供养。
当然,美丽也是需要时间的。
花10分钟办事,女人往往要花费若干个20分钟来挑选衣饰,淡抹浓妆。美国的名摄影师Phillpe·Halsman (菲利普.哈尔斯曼)就曾对梦露大光其火,因为此位性感女星“可以为涂一丁点儿口红,或者去掉一点睫毛油而花几个小时的功夫”。做了丈夫的人多半对此深有体会,你早巳在门口等得焦灼不已,而尊夫人却还在为耳环的颜色而犹豫不定,由此便爆发了不少家庭内战,美丽的罪过,其莫大焉!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美丽更需精力的。
为了经营好这张脸蛋,女人会变得十分轻信,她们相信每一种新出炉的美容产品,一一试过之后,又一往情深地找寻下一个目标;同时她们也变得十分多疑:今天这套衣服配色是不是太唐突?明天那套是不是落了伍?女人常常会为了一双袜子而正正经经发上半天悉,更可以为一条裙子而找遍全城的裁缝,且蹬着一双细高跟的鞋子,裹着窄到不能再窄的包裙,找得兴味盎然。更多的情形是:她们长时间地坐在镜前,一寸寸打量自己的皮肤,并细心地把黄瓜切成薄片,贴于脸上,若无其事地顶上个把小时,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美丽其实说到底是一朵薄脆的玻璃花,女人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付出了太多的金钱、时间和精力。
关于美丽,我爱对着它唱一曲老歌:“我这样爱称到底对不对?这问题问得我自己好累,我宁愿流泪,也不愿后退/因为这是我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