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叫“小哥来了!小哥来了!”,乱哄哄的人群中豁然分开一条路,齐秦出现,苹果绿的T恤草黄的裤,愈发显得皮肤黝黑,面目俊朗如故,少了几分少年时的秀丽,鬓间依稀看得到白发,小哥再小,毕竟也41岁了。
“你喜欢高个女孩子吧?记得那时在一支MTV里,你和王祖贤都穿着黑色的皮裤,真是一对璧人!那是你们第一次合作吗?”我们在他的房间做访问。
“啊!可能是吧!因为我自己比较矮吧!哈哈!”他大笑,“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是一部戏叫《芳草碧连天》,在拍一个捡花的场景时她把我给看呆了,当时她穿着白色的裙子,风一吹,白裙子飘呀飘,很年轻,非常美丽。”他抬眼看空中,眼里闪着沉迷的意味。
“后来我听你们分开了大约3年的时间,是什么原因?”
齐秦沉呤片刻,呶呶嘴“当时对外面说法都是工作太忙,其实……其实主要是她父母反对,非常激烈。”他警觉地打住不说了,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那时我长发、背心、项琏,给人不良青年的印象,老人家嘛!”他不忘替人辩解。
那时的误会是有来由的,他住过3年教养院,与前同居女友和私生子的事正在曝光,恰好两人又分隔两地。关于王祖贤在分手这几年的经历有各种传闻,一种比较刻薄的说法是她和素来爱追女明星的已婚富商有了绯闻并同居,富商的妈妈对此只有一句评论,“我只当我儿子去叫了一场鸡”。
嫁入豪门成了泡影,而进军日本又不利,王祖贤避居在加拿大。
“我听说是王祖贤主动打电话问你‘我回来好不好?’”
他低下头思考“啊!算是吧!其实在这之前她还打过一次,只不过我当时去法国参加影展。激动?完全没有,我的心情非常平静,她的声音我是太熟悉了,就像个老朋友一样我对她说“妹妹,(我一直这么叫她)啊!你怎么会打电话来呀!你过得好不好?然后两个人就闲话家常。”他甜蜜地笑,绘声绘色地学说着和王祖贤当时说话的情态。
“难道分开的3年里你没有找过另外的爱人吗?”
“没有,一个也没有”他表情决绝,“我和小贤分开的前两年,人非常痛苦,于是去了西藏求佛,在西藏我遇到了一些对我很好的人,在寺院里我也许了大愿,果然第二年我们就复合了,这种事很难讲,有点离奇,又好像是注定的,于是开始信佛。”
我赞他,“是非常长情的男人吧!”
他轻笑“啊!还好啦!不算太专一。”不想多谈。
只好转换话题,“平时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很单纯,和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我爱高尔夫,而她爱看书和电影……家就安在台北,住在一般的公寓里,这是小贤定的,因为她爱SHOPPING嘛!而且方便交际生活,除了去西藏,每年都会去洛杉砚,因为我妈妈在那边,在那里我们可以随便上街买东西。”
这个叫王祖贤的美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果真像电影里她演的“小倩”一样,可以让她的男人神魂颠倒吗?“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和我完全不同,有什么事我会闷在心里,然后通过写歌发出来,可是我却能从她身上看到快乐、青春和自由,这是我所不能达到的,她的心灵那么自由!”他由衷地赞叹,“她博爱,不会用世俗的眼光去看问题,对她来说世界有无数种可能性,她非常富于幻想,不可捉摸甚至有些无厘头,我们讨论问题时,她会有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想法,那种无忌无讳无拘无束的境界真是让人羡慕,比如吃饭吃到一半,她突然会停下来,望着我,然后突然问‘你爱不爱我?’这种叫我没法回答的问题。”
一旁的助理们开始笑着起哄,齐秦有点脸红,不过还是继续补充“我刚想应该怎么回答,她想的可能又是完全不搭界的另一件事了,好像前一个问题根本没有存在过。对于我来说,她就像一只蝴蝶,刚好停在我这棵树上,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飞走。”他停了一下,“可是我知道她还是会飞回来。”
“她飞走了你会不会吃醋?”
“吃醋这种事,不可能存在于我们俩之间,认识快16年了,彼此的感情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留下什么遗憾。我们彼此都有很深的了解,是绝对的信赖,现在已经不完全像一般的男女朋友,像是亲人。”
成为亲人的最简单办法是结婚,“为什么说了那么久要结婚都一直都没有结呢?”
“是这样的,本来打算在去年完成这个事情,可是工作一直都非常的忙碌,所以一拖再拖,今年她得做完《游园惊梦》的宣传,我也要出唱片,结婚的事可能今年也完成不了。”这是对媒体的统一口径,沉思一阵又补充,“小贤做事很像小孩的,她可能这一刻说我们生个小孩好不好?下一刻她又想多拍几部电影,她可能还需要一段自由的时间。
“这算不算是任性?”
“啊!可能吧,她是有点任性。”他点点头,“可是我觉得做为一个男人”,他一字一句地说,“男人应该让女人有任性的自由……我,愿意给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