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果果有讲究,谁都知道吃菠萝要放盐,否则嘴里受不了。但不知为什么,做成罐头规矩就变了,都说糖水菠萝,没听说过盐水菠萝。前几天在外面吃饭,有人告诉我,咱们吃的香蕉都是放熟的,要吃长熟的香蕉,而且坐在香蕉树底下吃必须去南美,听得我当时就颓了。过去只知道不能空腹吃香蕉,也不能跟白著和奶搀一块儿吃,否则会得结石。还听说女人吃香蕉的注意事项,切忌剥了皮直接往嘴里塞,因为那会引起不愉快的联想。要吃也应该切成片,或掰成一小块往嘴里轻送。
要想吃荔枝不上火也有办法,吃的时候也要坐在荔枝树下,而且要在旭日初升时,把荔枝果肉挤出来,把外壳与果肉之间的那层白膜留下。整个过程又色情又享受,甭提多过瘾了。而且咱们国家就产荔枝,这么吃不用专门出国。我怕坐飞机,这么吃还真对我的路子。说到吃果果,前两年我曾参观过几个著名的果园。一个是石榴园,在枣庄。本以为枣庄产枣,想不到出名的石榴。那儿的石榴园很大,在里面开车很长时间到不了尽头。其中有几颗石榴树是宋朝的,产的是白石榴。每棵树果实不多,年年都要给朝廷进贡。接待的人一个劲儿地抱歉,说我来的不是时候,只看到石榴开花,要不然送我几个白石榴尝尝。但说实话,所有的水果里我最不喜欢吃石榴,怕酸到在其次,关键觉得太没吃头,吃半天感觉不如直接吃籽。
还有一次去长沙,朋友带我游桔子洲头。那次季节合适,桔子洲头的桔子树上结满了果实,几个小贩在那儿摆摊叫卖。我忍不住要买几个,结果被朋友劝止。他说小贩卖的桔子是从别处运来的。桔子洲头树上的桔子是风景,不让动。
北京最出名的果果恐怕要数西瓜,瓜甜水足品种众多被编成了号。瓜好,卖瓜的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几乎每人都有各自的绝活,有人挑瓜时不用切,用刀一指那瓜就自然裂开了。我还认识个卖瓜的,他吃瓜就跟吹口琴似的,刷刷两下一牙西瓜就吃干净的,关键是为了保障速度,他吃瓜不吐籽,而是留到最后一口吐出。这简直是武侠的意境。有时我想,他要是能练到最后吐的是瓜籽皮就更牛了。现在时代进步了,都由吃果果改成喝果果。看过麦兜故事,喝果果时喝出一块果肉,竟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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