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纷纭:您有被朋友“杀一刀”的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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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1月08日10:02 北京青年报
就这一回
-张昊
看了这期的请柬,我特想说几句,不吐不快,因为我也遇到过像老刘这样的朋友。
那阵儿天热,为了每天上下班不用骑自行车往返六十多里路,我决定买辆“木兰”。对市场一向不通的我,就在一位热心的亲戚撮合下,从亲戚的朋友那里以3500元的价格,买下了那位老兄的二手车。那位老兄还说:“这是朋友价,给你优惠。”当时认为这位仁兄真爽快,还真挺仗义,不愧是亲戚的朋友。朋友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黑我吗?况且还有我那亲戚这一层关系呢!那会儿真是一脸真诚,对朋友特信任。
自打每天上班骑了摩托,班上那些骑摩托的同事见了,就笑着对我说,“嘿!鸟枪换炮了啊!”由于对车这玩艺还不太懂,于是我每天就加入他们的队伍做个旁听者。一来二去也慢慢地对各种车的性能价格懂得多了。一天同事们指着我的车问,“这车多少钱?”我说,“3500。”“新车?”“不,旧的。”“贵了。”“不能吧?”我以为同事们在开玩笑,也就没在意。半个月后,正巧赶上周末陪一位朋友去买摩托车,到了一家店里,我一转,吓了一跳,和我这种型号一样的新车价格才2000多元。这时我才知道自己挨“宰”了,还是“杀熟”。
打那儿起我心里就特难受,真正体会了一次挨朋友“宰”的感觉。我把这事跟我那个亲戚说了,弄得人家心里也不好受,还大病了一场,大喊上当。现在我就怕见那位老兄,生怕他再跟我面前“仗义”。
您说,都是朋友何必呢?后来我也想开了,不就这一回吗?下次还想啊,歇菜吧您!
肥水不流外人田
-梁春宇
如果一个人去保险公司做了业务员,那他就再也没有朋友了,也许这话有些过分,不过认识他的人都会躲着他走,那是怕买保险,一旦被他粘上,就只能破财免灾了。
我有一个朋友就在保险公司,他也跟我提过上保险的事,我说考虑一下,他就没有再说过这事,直到有一天我真的想应该上一份保险的时候,我就找到了这位朋友把“一切”都交给了他。如果想上保险为什么不找你的朋友呢?除非你不是心甘情愿的,难道还是怕你的朋友赚你的钱。
我想做事应该看动机,如果你的朋友是从为你着想的角度出发让你买保险,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如果不是,那你也有自己的权利,你可以说“NO”。钱在朋友之间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很多人认为怎么可以去赚朋友的钱呢?不过反过来想一下,每个人都要工作,自然也要拿一份工资。我的朋友先是给我讲保险的各种条款,让我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在我做出决定之后,帮我填写各种单据,然后把我的钱存到指定的银行,通过银行再转到保险公司,最后把保单交到了我的手里,他还告诉我每年交保险费的时候会事先通知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可以找他。我算过他签一份保单需要跑很多次,其实是非常辛苦的,有时还是无功而返。我想他付出了劳动,为什么不应该拿到他的报酬呢?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一切并不难办,只要能做到亲兄弟明算账就行了。
一定要骗,也别骗朋友
-刘淑焕
曾经,我和云好得像一个人,吃喝不分,无话不谈,可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对她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看到这期请柬,在此道来一吐为快。
那是去年十月中旬的一天,云来找我,我们胡乱聊了一会儿,就扯到了正题上,她面带难色说:“昨天我买了双鞋,样子不错,只是有点夹脚,你脚瘦,如果合适便宜点转给你吧!反正我也不愿再去退!”便宜与否我倒无所谓,好在也算是帮朋友一个忙吗?不然,这双鞋也就闲置了。鞋子拿来一试,还挺合适的。她说:“这样吧,我不要钱,你肯定也不踏实,我146元买的,你就给我120元吧!”我按她说的把钱给了她,当时还觉得挺过意不去。
过了几天,我上她说的那个商场闲逛,无意中发现同样一双鞋,巧得很,那个卖鞋的我认识,当时没有顾客,我和她闲谈起来,问到这鞋,她告诉我,这种鞋最低卖到70元,一般也就在80—90元,听到这些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居然让云宰了不痛不痒的一刀。
从此,我和云的友谊也像这双鞋一样大打折扣,并不是我太小气,太看重这几十元钱,而是纯真的友情容不得半点欺骗,就像一杯甘醇的酒,突然落进一只苍蝇,你还能说是原来的味儿吗?因此,我渐渐疏远了她。
老乡--着家伙
-姜欲晓
刚进公司时就听说办公室文员小芹是重庆人。初到异乡的我很是高兴。小芹是个漂亮活跃的女孩,一双灵活顾盼的大眼睛,一张总在翻动的红润的薄嘴唇,很会来事。虽只有高中文化,可在公司众人的眼中,她却是位举足轻重的人物———老板的“蜜”。
被老乡关照的滋味我很快尝到了。小芹用春秋手法将公司复杂的人事脉络理给我听:谁谁怎么刁,谁谁随风倒……末了亲昵地搂着我的腰说:“我们是老乡,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至今我也不愿承认今天这客户主管的位子是“老乡”争取来的。但竞选过程中对手情况的及时反馈致使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乡”确实功不可没。作为回报,我慷慨地一次性包销了小芹推荐的“玫琳凯”化妆品,那可是我一月薪水的一半呀!虽然肉痛,但知恩必报的母训令我义不容辞。
就这样,不化妆的我也尝试起薄施粉黛。太平了一阵子,小芹又找到我。这次她关切地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然后娇嗔道:“幺儿,啷个搞起的嘛,脸色这么差?哎呀,不是我说你,一个女娃儿各自在外头,要晓得照顾自己,该补的要补。我这儿有一种滋补液,既调理内分泌又美容,效果很不错;价格也不贵,才一百多块一盒,你先来一个疗程,四盒也就差不多了。多了也没必要,你找点钱也不容易。”
我想说脸色苍白那是生来如此,神色倦点那是工作太忙,这一百多的补品我消费不起。然而一见她充满期待的热情笑脸,再想想BOSS周一才在中层管理人员例会上肯定了我的成绩,那个已到了唇边的“不”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经历了“老乡”一次又一次宰下的温柔一刀,我已是遍体鳞伤,谁要在我面前提我有个好老乡,真走运,我就立马将他看做情敌,想与之决斗。这不,大清早的心情不错,正铆足劲干一天呢,电话响了———“幺儿,我有样好东西给你看……”甜蜜的乡音让我满腹的好兴致荡然无存,看来我该考虑一下辞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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