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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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01月17日13:37 北京晚报
他是那个曾抚平我伤口的人。
那一年,高考落榜的我,遭遇了一个比名落孙山更不幸的挫折。对于人生,我第一次陷入了迷惘。
后来,我遇到了城。我惊异两个人的不幸竟是如此相似。凝视他的脸,我哭了。
一个下着雾的早晨,城拉起了我的手,说:“我们在一起好吗?”我没有回答。迎着他热烈的目光,静静地一片一片摘去他头上细碎的落叶。
他曾是一个深沉的人,就像一片深夜的海。他喜欢用他宁静的夜空般的双眸凝视着我。我被他的双臂环绕着,耳边荡漾着他温和的声音。现在想来,就如同一个寂静的童话。
那个秋天,就在这样的宁静里,我渐渐坚强起来。
我20岁生日那天,城找出了落满尘埃的旧吉他,唱了一首歌。那是许巍的《我思念的城市》。我清楚地记得,那歌声的绝望里,写着同样的坚强。
那以后的第三个月,城说:“我要去新西兰,去两年,你等着我。”那一双眼睛,让我不得不相信,我们的爱情,是真的。
城在那边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每月的电话总是重复着几句类似的话。我也曾经担心过什么,可是每想起他注视我的双眸,总觉得那里面的光会永恒的。
两个月前,他回来了。
再一次凝视他的脸,竟然有种遥远的感觉。他昂着头,一直望着车窗外的秋天,很陌生的一个表情。
那晚,城和他一起回来的朋友在酒吧闹了一整夜。天快亮的时候,城忽然对我说:“我们结婚吧。”我一下子呆住了,面对这等待了两年的爱人,我无端地沉默了许久。看他的眼睛,竟闪烁出了一丝有意无意的嘲弄。直到酒精的味道越来越浓地飘了过来,我才忽地清醒了。我说:“城,你醉了。”然后连拖带拽把他弄回了家。
两周过去了,城没有任何消息。
逛街路过他的家,那熟悉的窗子里,分明传来了琴声,还有--另一个女孩的笑声。
黄昏,我擦干泪水,对城说:“我们,分手吧……”电话断了。(孙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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