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的结合,喜坏了林文波的家人。林家有出息的儿子成家了,儿媳妇还是漂亮的大学教授,他们怎能不高兴?但我们的婚姻,却招来了我家人的一致反对。城乡差异是母亲的观念,其他家庭成员都一致认为这样草率的结合太过儿戏。
要说也是的,婚姻岂同儿戏?我和林文波真正生活在一起,我才发现“围城里的并不总是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光是一日三餐就难坏了娇生惯养的我,一向懒散的林文波更不
愿家庭束缚住他的行动和自由。第一次争吵爆发在新婚的第三天,以后,家中大吵时有,小吵不断。
其是,我们两人都陷入了苦恼中。该怎么办呢?我和他个性都太强,总得有人低头吧?我不愿就这样灰溜溜回到母亲那儿承认自己的失败,既然改变不了丈夫,就必须自我改变!于是我耐着性子买菜、做饭、洗衣、收拾,我细嫩的小手不出一周就变粗糙了。而在家游手好闲、气派十足的丈夫却说:“瞧,我改造人的能力不错吧?我天生就是当大法官的料,尺寸讲台哪是我的天地?婆婆妈妈、鸡毛蒜皮的家务事更无需劳我大驾了。”
我忍着,再忍着。要想维持这段婚姻,我只能这样了。林文波为了让我“脱胎换骨”,连工资都不交给我一分。我就用自己每月几百块钱的工资精打细算地做起了家庭主妇。两人过到这份上,我对他已谈不上爱情了,只是不想让新建的婚姻围城快速坍塌下去罢了。
但是生活上的苦我可以受,丈夫的小气和懒惰我可以忍,可丈夫每天都要发的怀才不遇的长篇牢骚我真的难以忍受了!为了不让丈夫的才华埋没,我开始动用自己有权势的亲戚朋友,走起了后门。可是我满怀激情每每拉着他一块送礼时,他根本不愿出面,还竟然说什么:“我堂堂正正的大才子,才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呢!”他太傲慢又太自视清高了,我只好当个“没志气的小女人”了。“没志气的小女人”是我那位清高才子丈夫送给我的绰号,可不是吗,自从跟他结婚后,我哪还有什么志气和尊严可讲!唉!
为了丈夫出人头地,为了少听他的满腹牢骚,我还是隐忍以行,费了很多的周折,终于,在1992年5月,使林文波顺利进入了江苏省高院。而他对我表示的唯一一句感谢话是:“红儿,看来我没白娶你这个老婆呀!”
我本来以为苦尽甘来了,根本想不到丈夫自私、高傲的本性表现得更甚了。进了高法的大门,家里家外,他在我面前都象足了大法官。事无巨细,稍有不合他的规范,小则大声斥责,大则摔门走人,有时几天不照面,电话也不打一个。
简直欺人太甚了!我把状告到了公婆那儿,可他们劝我:“男人再大也是孩子,除非他自己当了父亲。”
年底,我怀孕了。要做母亲的兴奋冲淡了日常生活中的不快,而要多一个累赘的事实却让林文波更加生气。他照样对我一点也不关心。一次不知因为什么小事两人磨嘴,他竟然骂我:“你这个有心机的小女人,不是说让你吃避孕药了吗?啥时候暗地里使坏让我着了你的道儿?”有次我所在大学晚上有活动,天气又不好,我打电话让他来接,而他却说:“怀孕可是你自找的!自作自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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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自《我把男人弄丢了》一书,瀚涛文化工作室授权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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