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嘟嘟嘟”的盲音,就象铁锤一样在一下一下猛烈地敲击着我的心,我抱着听筒痛哭起来,完了,我只好挺着六个月的身孕冒雨骑车回家了。我一是太气愤了,心想让大雨淋死算了;二是不真舍得坐出租车。我们本来积蓄就不多,为了他的工作,我已伸手向开工厂的哥哥借了不少钱。而到家后迎接我的却是令人寒心的赞叹声:“嗬,比高尔基的母亲还伟大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离婚!”我大哭着跑出了家门,拦了辆“面的”车回了娘家。
在家人面前一直装的很坚强很幸福的我,在娘家哭了一大场。我三天没回自己的家。虽然恨林文波太狠心,但仍盼着他能说句软话接我回家,可是他却一个问侯的电话也没有打。我伤心透了。母亲坚定地劝我:“跟这种男人不过也罢,把孩子做掉!”我姐不相信林文波象我说的那样恶劣,想做做努力挽回我的婚姻,就专程找到林文波,但他却说:“我本来就是这样!”
我姐劝他为了孩子,让他迁让我一步。可是说话更难听了:“孩子?我从来就不想要!”
我记得我姐回娘家后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你什么也别问了,我完全同意咱妈的意见!”
听了我姐的话,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她在林文波那儿碰了个大钉子。但是要真离婚,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呀,此时我内心里仍有点想挽救这个婚姻的意思。我强忍着委屈又回到了我和林文波的家。但是他的表现依然故我,我是彻底对他失望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七个月了,但是1993年的暑假,我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手术台。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我能怎样?我无法保证婚姻的长久性,更无力担保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将来,我别无选择!
为了给我好好调养身子,母亲执意让我住家里。我在娘家一住就是两个多月。母亲的脾气较过去平和多了,母爱的光辉抚慰着我滴血的身心。但是从住院、出院,林文波一直没有露面。
9月份开学前夕,我敲开了我和林文波生活过的小屋。可是屋内的情景差点让我晕过去。屋内一片狼籍,除了自己的衣服扔在客厅一角,所有的家俱、电器、物件都不翼而飞了。家,已被丈夫林文波洗劫一空。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而我与林文波做了三年多的夫妻,竟落得了如此下场!我寒心到了极点!开学后我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离婚介绍信。
离婚后,平时爱说爱笑的我没有了,讲究穿戴打扮的我也不见了。我虽然还不足27岁周岁,但我的心甚至比60岁还沧桑。我清楚知道走出无爱的婚姻是件好事,但是我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好转起来。我开始自我封闭。除了认真教课外,我连学校的娱乐活动也很少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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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自《我把男人弄丢了》一书,瀚涛文化工作室授权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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