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全校大会上,我发现一位新面孔,新来的党办主任武泳涛。他有35岁,他身上那种成熟男人的气质深深吸引着我。浑厚的嗓音,温和的态度,更是给我留下了好的印象。他肯定听说了我的事,见我成天郁郁寡欢,就经常找我谈天,开导我,渐渐地,同是学中文的我俩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武泳涛属于热血沸腾的支边大学生,在西藏呆了13年。他妻子虽说是汉族,但从小在
西藏长大。无形中也受当地生活风俗的影响,除了丈夫武泳涛,她私下里有不少半公开的情人。这一点,单纯、软弱的武泳涛忍着,他宁愿在妻子的欺骗中生活,而不愿面对现实。但他决意要回到内地家乡,他觉得,只有在内地家乡,他才会真正找回自己的自尊。
返乡的前夕,他征求妻子和女儿的意见。他妻子说:“我渴望到大城市生活,我会管束好自己。”他十岁的女儿说:“我希望爸爸和妈妈不要分开。”
他说,初来乍到,繁华的大都市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但他上任的第一天,当迎上我忧郁的眼神时,他意识到他的爱情来到了。他的爱来势如此迅猛,不容他有半点思考和喘息的机会。于是,他假借工作之名找我谈心,跟我接近,为了让我相信他,他甚至把他自己描述成了“处于水深火热中难友”,把不洁妻子的丑行更加添油加醋地在我面前“控诉”一番,又施展他的诗作才华和歌唱天才,直至让我对他“可怜得一蹋糊涂,爱的死去活来”……
武泳涛的用心良苦确实激活了我即将干涸的爱情禾田,我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他。离婚带给我的阴影渐渐远去,一个全新的我出现了。以诗交融,以歌传情,诗情画意,尽在恋爱中。
我跟他才是爱情,才算爱情!心有灵犀、心灵相通、心有感触、心心相印,再多的词也难形容我对他的爱情。一个眼神、一个手势,甚至一个微笑,我俩都能心领神会,有时根本用不着过多话语和多余的解释……也许我这样形容我这段不光彩的感情会惹人笑话,但是,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真的是一点也不过分。
1994春节,我们已爱得轰轰烈烈了。在老婆面前一向软弱的武泳涛终于向我表白:“红儿,等着我,我马上离婚!”可是第二天他向我“实话实说”:他妻子的的吃惊简直不亚于八级地震,她以为他在开玩笑,反复问他:“你说要离婚?就凭你也敢在外面找女人?就凭你竟然也有女人愿意跟你?……”
接下来,武泳涛和我都没想到事情会恶化到那么复杂的程度,更没料到他妻子神通如此广大。一个春节,她没让跟我沾上边的任何一家人消停过。她先找到了我和武泳涛所在大学的领导,又找到了我娘家、我哥家、我姐家,还找到了我前夫林文波……我此时想过要退让,但武泳涛的爱和鼓励让我更加坚定了信念。他诚恳地对我说:“红儿,让你受委屈了,为了咱俩的爱情,求你再忍一忍。她无计可施时会放我们一马的。”
我相信了武泳涛的话,忍着。可是没想到更大的难堪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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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自《我把男人弄丢了》一书,瀚涛文化工作室授权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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