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怪啊,钧和我,好象昨天还在一起的,中间没有那许多岁月,我们从来就没分开过。而且,钧一点都不是“老了”,只是“大了”,个头高了些,人壮了些,耳朵到嘴底下,有了一圈隐隐的青胡茬。钧衣着考究,那种不经意的考究,一身名牌休闲西装,我得说,钧变得深懂时尚了,品位不凡了。
钧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他带我到了宾馆的餐厅,吃完饭,又去卡厅坐着。钧告
诉我,他其实只跟着亲戚干了不到两年,就自己开公司了,他辗转去过广州、深圳、上海、海南等地,吃过的苦受过的欺负,多得没法说,但他终究自己站稳了,获得了成功,现在公司总部在海南,分公司在全国各地发展到了十好几个。
10点多钟,我想会面该结束了,我必须走了。钧却一把拉住我。他盯着我的眼睛:“去我房间里再坐坐。这都多少年了,你就这么走?”
不由自主的,我跟着他上了电梯。一进电梯,钧就把我抱住了。他说:“想死我了,琳,你知道么?”我想要推他,但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哭了。“钧,你这会才回来,我都要结婚了。”钧说:“我还以为你早就结婚了呢。你耽误这些年,是不是因为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还是“不是”,但我点了头。钧顿时就疯了,亲得我上不来气。楼层到了,钧见过道没人,一把将我平抱起来走到门口。他拿钥匙开门时,我又挣扎地说:“钧,真的,我国庆就要结婚了。”这次,钧很奇怪地凝神望望我。他笑了,说:“该结结呗,这有什么。”说着就推我进门。
我拉住了门框。钧的话让我听出一些什么:“钧你呢,结婚了吗?”钧不耐烦地说:“当然。时间宝贵,别罗嗦这些,咱俩赶快团聚咱俩的好不好?”
我一下把钧的手甩开了,转身便走。钧追上来,挡到了电梯前面。“琳,看在我想你这样多年的份上……琳,这世界上我真的只爱你。人生在世谁不图个男欢女乐,别那么想不开……”
我转身又往楼梯走,此刻,我真的是清醒了,头都不愿再朝钧回一回。
钧这次没有追我。我下到第二截楼梯,似乎听见钧说了句什么,大概无非是“小姐有的是”一类吧。
此后,我再没见到过钧,也永生永世都不想见他。不过偶尔我也会想,假如钧的一些特质能出现在健身上……
结婚后,我把与钧的一切都如实告诉了健。当时,健没有表示态度,而事后,我将渐渐领悟出,要是你们彼此打算的是与对方共度终生,女人是不可以也不必要这样“坦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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