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逸远到电视台后如鱼得水,他现在是一个新闻人物访谈节目的制片兼主持人。栏目推出后反响不错,收视率甚至超过一些娱乐节目。
闲暇的下午,我会一个人坐在电视台对面的咖啡馆里。米逸远有时出现,有时没出现。有时一群人,有时身边有花枝招展的女子,似亲密也似自然地一同钻进他的小车。大概每星期我会给他打一次电话,邀他喝咖啡或泡酒吧,他有时不能赴约,道歉很诚恳;有时,他
也会抽出时间来与我聚一聚,言谈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看不出多欢喜,也看不出厌烦。偶尔,他还让我替他润色采访稿。
我们都没提起那个深夜,他仿佛也没有留意我的体重在下降。我按照米逸远心目中情人的样子打造自己,让自己消瘦、忧伤,哪怕因此窒息与束缚,哪怕他毫不在意。
他的痛在暗伤里
2005年8月,武汉最热的时节,我却一阵阵出虚汗,心悸、失眠。我减到110斤时就停滞不动了,腰间松弛的皮肤变成明显的褶皱,松垮垮地垂在腹部。
台领导找我谈话,拿出几封听众来信,严肃地批评我工作状态不好,时时发生语塞和答非所问的播音事故。我低头无语,没有气力辩白,也不能辩解。
我必须想出一个彻底和干脆的方法来。
我走进了武汉市同济整形美容中心,要求切除两根肋骨,这样腰部就可以立竿见影的纤细,而且永不反弹。
美容中心拒绝了我的要求,理由是对身体伤害太大。医生对我说,孩子,你想切掉的可不是脂肪而是骨头,将人的胸膛人的精气神支撑起来的骨头啊。
那天午夜做完节目回到家,我不停地问自己:将自己沉沦到崩溃边缘,而我连米逸远到底怎么想都不知道。我给米逸远打去电话,天知道他为什么可以永远保持彬彬有礼的客套和绅士风度,我要听一种真实的声音,哪怕是绝望或是伤害。我问他:“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他幽默地笑:“男人和女人之间当然是男女关系。”我追问:“什么样的男女关系。”米逸远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在台上演讲,特别可爱。我还记得你演讲中说,女人不是男人的一根肋骨……”
话筒从手里落了下去,不是我挂断的,而是一阵突然的胸闷与绞痛袭来,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躺在医院,身边是余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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