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姜(新浪网友) 图/赵婷 欢迎网友投稿
“我是个坏女人吗?”她常常在寂寞中这样想,要不然她怎么还没有结婚一年就同别人发生了关系。这个别人,是她的一个小她五岁的同事。她与他之间既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也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感人故事,她与他之间其实是那么的简单。有时她会想,她能做出这样的事可能与她的母亲有关,母亲血液里那份不安份的因素也遗传给了她。
她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这一点她很小就知道了。家里人似乎对这件事从不避讳,对她也不嫌恶。父亲对她比对其他孩子好像更好一些,可却有点爱而不呢,敬而远之的意味,就像是对待一个住在家里的客人。而母亲对她与其他孩子没什么差别:莫不关心,斥来喝去。在她的记忆里,母亲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好像只有一刻不停的工作才能让她不去想其他,而事实上确实是如此。虽然母亲从没有对她说起过,可从她断断续续地听来的零言碎语中,她在脑海中纺织了这样一个故事。
关于母亲
母亲年轻的时候十分漂亮。自古红颜多薄命。也许漂亮的女人的结局注定都是一个悲剧,母亲也没有逃过这样的命运。
那时,母亲家里很穷。母亲是家里的长女。虽然她早已到了应该出嫁的年龄,可外婆却把上门而来的媒人一个个的都打发走了。外婆不想让这个能干的女人早嫁出去,她得让她帮她照料弟弟妹妹,她得让她操持家里的生计,那时母亲在大队里挣的工分比父亲都多。对这一切,母亲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她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母亲又没日没夜的干了三年,就连最小的弟弟也能上山拾柴了。母亲在外婆打发走了她二十八岁的最后一个媒人后,从家里逃走了。从那以后,母亲就再也没回过那个家。
逃到县城的母亲在一家饭馆里打杂,老板娘看中了母亲的端庄、勤快、节检,牵红线把母亲介绍给当司机的弟弟。在那年头,一个农村大姑娘能嫁一个城里的工人可是不得了的。母亲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尽管那个男人瘦得像干柴。
母亲出嫁时,娘家人只有母亲的姨妈一家子。可能外婆那时依然痛恨母亲的离家出走,可母亲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母亲的姨妈离天时,母亲托她们给外婆带了一篮子的鸡蛋和十元钱。从此母亲就在城里安了家,那以后,虽然舅舅们和小姨们不时来看母亲,可外婆却从没有来过,母亲也没有去看她。
她是母亲的第四个孩子。所以母亲怀她的时候应该是在母亲快四十岁的时候,确切的说,是在三十八岁的时候。
三十八岁的母亲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就在那一年,父亲被查出胃里长了个瘤子,虽然是良性的,可开刀是不可避免的。那时候,家里仅仅能维持住生活而已,哪里有这么一笔钱给父亲做手术。母亲依然没有多说什么。她托人介绍了一个拉泔水的工作。这样,白天,母亲在工厂里上班,夜里她就去拉泔水。劳累过度的母亲终于有一天夜里晕倒在路上。
是母亲的幸运,也是母亲的不幸,我的生身父亲救了母亲,并且对母亲一见钟情,不能自拔。
他每天都去帮母亲拉泔水。每次去都是不言不语的,默默的接过母亲的车子拉着车子就走。而母亲也是默默的在路上等着他回来……终于有一天他们之间发生了应该发生也不应该发生的事,于是母亲怀了我。
亲生父亲把他的所有积蓄都给了母亲。这样父亲做了手术,保住了生命。
出院的父亲一回到家见到母亲就呆住了。母亲的大肚子让他震惊不已,在短暂的眩晕之后,父亲抓起一根粗粗的棍子,没头没脑的朝母亲乱打。母亲没有哀求,她只是一边捂着肚子躲闪着,一边嚷着:“别打我的肚子。孩子是无罪的。”父亲一呆之下,停住手,继而扔下棍子抱头大哭。
父亲曾向母亲提出过离婚,让她跟生身父亲走。可母亲舍不得几个孩子,最终还是留下来了。留下来的母亲更加不爱说话,她只是拼命的工作,干一些和她瘦弱的身体不相你的体力活。这样,没过几年,母亲就老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她的婚姻
她从来没问过母亲关于生身父亲的事。因为以前的她觉得自己对她没有任何感情,甚至隐约地还在恨着他。其他的,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她从小就学会了顺从,但不是逆来顺受式的。她不喜欢的事她做起来能让人明显的感到她的不满,所以家里的任何人都不敢轻视她。
她是家里唯一一个上了大学的孩子。这一点让母亲倍感自豪。尽管母亲从没在她面前表露过这样的情绪,可她能从母亲看她的眼神中感觉到。当她用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给父母各自买了一身衣服时,她明显地看到了母亲眼中的泪花和父亲的颤抖。他们是爱她的,只是他们有他们爱子女的方式。
慢慢的,他们在她面前的话渐渐多了起来。特别是关于男朋友的话,他们给她关于他们的意见。可若看见她脸上稍有不耐烦的神情他们立即打住。不可否认,他们的看法总是对她有很大的影响。有时她想,她之所以嫁给现在的老公,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他们的影响。他曾经带过三个男朋友回家,前两个都被父母给否定,只有第三个符合父母的标准:有稳定的工作,事业心强,人也老实。于是父母总是在她面前不断的称赞他,终于她与他结婚了。
父母的眼光确实不错。老公是一家大医院的医生,工作出色,是院里的年轻骨干,敬业爱岗。
可要知道,一个人如果在一方面出色,那他在另一方面就可能有缺失。老公对她也不能说不好,经常给她买这买那,每次出差都不忘给妻子带礼物。可他太忙了,他忽略了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要求。
她想让他陪她出去逛逛,他没时间;她想让他陪她去看部电影,他没时间;她想让他陪她去吃一次麦当劳,他没时间。他总是匆匆忙忙的,就连在床上也是这样,尽管对妻子满心的歉意。她没有理由责怪他。
没有理由不等于没有需要。她有好多需要,包括性爱。他需要一个给她爱抚和温存的男人。
她与同事
同事比她小五岁,是这两年才分到单位里来的大学生。他的到来好像给这个一贯死气沉沉的办公室注入了一股新鲜的空气,搅动着每个人的心。
他聪明活泼,甚至于有点轻佻,可她对他总是迁就着、照顾着。于是他就叫她姐姐。他经常说她就像是他的姐姐一样可爱,但有点罗嗦。
他说她应该多注意自己,不应该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
对他的话,她不置可否,她有自己的原则。可她却不自觉的注意起了自己。
他有好几个女朋友。他与每个女朋友都差不多,吵了好,好了吵。有时他说,她们要是像她一样文静多好。她知道那只是他一时的牢骚而已。
那次他们一起出差。夜里他留在她的房间没有走。他们之间很自然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事后,他们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超常的表现。她需要他时,就说一句他们之间才听懂的话。于是晚上他们就到他家去。她从不在他的家里过多的停留。
她是个坏女人吗?
她常常思考这个问题。对丈夫的责任让她对丈夫充满了愧疚。她对丈夫加倍的好,照料得比以前更加细心,无微不至。这样一来,丈夫反倒更加歉疚了。
面对丈夫的歉意,她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
“我应该结束这种关系?”她想着,不知不觉的睡觉了。明天又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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