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接朋友”里几乎没有得这种“病”的。所谓“直接朋友”,就是跟我关系非常密切、常有电话往来、隔三岔五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的那种朋友。我先生非常排斥现今社会上流行的这种鬼风气,而且他坚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坚决反对我与有着和有过此类经历的人来往。所以,我的朋友圈子就显得比较纯情,小夫妻吵架归吵架,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但是,当我们一帮人聚在一起时,聊天的话题自然会涉及到各自的朋友,这一下我们就发现,原来周围的生活与我们的生活是那么不同,是那么“有声有色”,“红杏出墙”的女士也并如非常人所想像的那般不正经,其中甚至不乏高级白领。
本文不想探讨红杏出墙在法律和道德层面的是与非、对与错,只是想说与婚姻中的女士们知道:也许你的婚姻不如你想像中完满,但是,到外面去找别人,也并不见得就能如你所愿,相反,那种失望与失落带来的伤感与无奈,对女人的伤害可能更大。不论本文中所说的何种理由,其实都并不能成为真正的理由。
“理由”一:寻找婚姻之外的温情
一琳结婚4年了。这4年里,一琳自认为一直在努力扮演一个好妻子的角色,无奈丈夫是个阅读狂,从早上睁开眼开始,有时间就要看报纸、看杂志,今天的看,昨天的看,半年前的也看,往往回家一看就是一晚上。一琳拿着电视遥控器,想看哪台看哪台,丈夫绝不与她争抢。但是,丈夫也不理她,任由她“自娱自乐”。而且,丈夫有“升级”的趋势,不仅不跟她聊天,连一琳做了新头发、买了新衣服,甚至是生病不舒服这些事也一概大撒把,弄得一琳每天像是面对一个活生生的、有体温的大木头。一琳有时候心里不痛快,就在公司说上两句,同屋的女同志多,能劝的劝,能教的教。还有一位男同事,从来不发表任何评论,只是默默地做着一些很小的事。比如,当一琳因为头痛差点迟到,他就从抽屉里拿出百服宁放到一琳桌上,给她倒好水,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开,该干什么干什么。然而,就是这些小事把一琳感动得一塌糊涂。
终于有一天,在全公司的一次大型聚会上,男同事对一琳说,喜欢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希望一琳能接受这份感情。男同事还没结婚,一琳不知所措。但是,跟男同事在一起,她能得到在家里得不到的温情。一来二去,两人好上了。一琳知道自己不应该,只是,每当她见到桌上的开水和旁边的营养品,又实在无法拒绝来自丈夫之外的一片温情。
“理由”二:满足儿时的心理需求
阿慧从小就希望家里有个哥哥,但遗憾的是她自己是家里的老大。长大了,她嫁给了比自己大一岁的凯文。阿慧在外面是办事果断的白领丽人,回家总想做小鸟依人的太太,她希望凯文能像哥哥那样照顾、宠爱、纵容她。偏生凯文虽然比她大了一岁,但心理上似乎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时时需要阿慧的照顾。阿慧觉得自己像个大姐。虽然凯文一门心思地爱着阿慧,但阿慧心里的恋兄情结一直没有断过。
后来,阿慧认识了做生意的安德。安德比阿慧大5岁,真的像个老大哥,处处忍让阿慧,忍让她小小的不讲理,忍让她小小的淘气。阿慧是在不知不觉中“掉”下去的。安德自己有老婆,很贤惠又很能干的一个女人,阿慧跟安德在一起时很开心,但只要一离开安德,阿慧就要问自己:这样的日子有没有尽头?跟安德能有什么结果?还是不求结果、就这么既清醒又麻木地过下去?想到这些,阿慧觉得,假如不认识安德,日子倒可能好过一点。
“理由”三:一夜情后遗症
如云的小日子一直为朋友们所称道。两口子自从在介绍人家一见钟情,顺顺当当地走向了结婚礼堂,8年的日子如流水一样自然。
半年前,如云和单位的一个男同事出差,本来双方只是工作关系,但在一个远离各自家庭、远离各自生活圈的地方,两个人都好像脱离了某种羁绊一样,变得有些放松。白天,他们一起谈合同,一唱一合、一搭一档,配合得水道渠成,连老板本来没抱多大希望的一个单都签下来了。晚上,他们在海滨的小城泡酒吧,庆祝白天的胜利。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因为胜利的喜悦,也许只是因为海滨的夜晚纵容人犯错误,如云和那个男同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假如仅仅是一次错误,过后谁也不再提起,事情还不至于无法挽回;但对如云来说,毕竟是跟自己丈夫之外的男人走出了第一步,虽然两个人谁也不可能就此抛弃自己的家庭,可她不可能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回到北京,如云每天都要跟那个男同事碰面,两个人都觉得有些不自然,但又似乎不自觉地怀念海边的那个夜晚。如云上班神思不属,回家魂不守舍,这下生活倒是不平淡了,可是徘徊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在负罪与期待之间,徘徊在拒绝与向往之间,徘徊在痛苦与甜蜜之间,那种滋味大概就像吸毒一样,明知上瘾麻烦就大了,可到时候就没意志。如云现在挺烦的。
“理由”四:寻找平淡之外的激情
舒红是个喜好热闹多过平静的人,但家庭生活肯定是平静多过热闹,她觉得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先生每天忙着自己的工作,也不太管着她,她就有更充分的时间和更多的自由跟一帮朋友出去玩,看话剧、听歌剧、参与各种时尚活动。就这样,她还是觉得日子过得没有激情。
一帮朋友当中有个已婚男士,话不多但说一句是一句,特别爱玩那种类型,也很幽默,舒红跟他最玩得到一块儿。相处一段之后,那位先生开始请舒红“单独行动”。
第一次舒红并不知情,去了才知道敢情就俩人。俩人就俩人呗,反正比一个人闲呆着强,舒红也高兴。但是几次“单独行动”下来,舒红觉得要出状况,她总觉得那位先生眼神里有种光芒,那种光芒带着点邀请,带着点热情,带着点冲动,也带着点邪恶。
这种并不复杂的眼神对舒红却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每次俩人单独约会后的第二天,舒红工作时就常常会有如神助,特别奇怪。舒红想这也许就是激情的作用吧。现在,舒红几乎在家呆不下去了,因为家里没劲,没有跟“他”在一起时high的感觉。
“理由”五:报复
亚芹“出墙”完全是为了报复自己的老公。当年两个人一起创业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日子舒服了,亚芹终于能过上轻松自在的全职太太生活,可消停了才几天,她就发现,这世界真是变化快。
那天,亚芹老公说晚上有应酬回家晚,对于亚芹来说,这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约了两个好朋友,到朝阳公园里的小酒吧坐坐。没想到,在离她不到10米的一个黑暗角落,她看见了自己的老公,还有老公身边那个一望而知就跟自己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年轻姑娘。
那姑娘穿着时髦的吊带裙,露出年轻的后背,亚芹能看出来,三十多岁的老公眼珠子都快掉到人家脖子上了。她想起池莉的《小姐你早》里戚润物问王自力的一句话:“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年轻姑娘?”亚芹没露声色,但心里开始咬牙了。
以亚芹的实力,找个把小情人是没问题的。而且她隔三岔五就换一个,既不让人家占多大便宜,等跟人家分手的时候也绝不粘乎,当断则断。她付出的只是大把时间里的一小块,大把钞票里的一小沓。问题是,她无论找多少个情人,心里也还是不舒服。
“理由”六:给老公点颜色看看
文静是个本分的妻子,虽然一直没要孩子,但她还是想跟老公好好过日子的。但老公有个爱好特别让她受不了:三天两头上别人家打麻将。她不明白丈夫也是白领阶层,怎么会有这种爱好?打麻将,没有总赢钱的,这次赢上3000,下次就能输5000回去。钱少了还在次,长此以往就像吸毒一样,养成赌博的习惯家里还能有好?文静劝过丈夫多少次,没用。
文静在彻底失望之后,开始了自己的“生活”。她有了自己的小金库,多发了钱也不交给家里,而是自己偷偷存起来,反正给了老公也是输给别人。她知道老公不是不在乎自己,如果老公哪天知道文静有了别人,他肯定天天守着文静,再怎么着也不会出去打牌。但是文静觉得,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也挺没劲的。
遇上安实是个偶然,但跟安实不明不白就不是偶然了。安实也是有自己的生意的人,他想找个兼职的财务,通过介绍,文静认识了他。安实第一次约文静,文静明明白白就是抱着跟丈夫赌气的心思,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她本来不希望演变成婚外情,但是她又不想得罪安实,一个月5000块钱,安实不是白给的,以文静的工作量,给一半足够了。况且,安实人不讨厌。结果,事情的性质慢慢就起了变化,文静跟安实越来越亲密。
人是一种禁不起诱惑的动物。知道是这样,就不要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否则,不管怎么样,如果女人非要找一个“红杏出墙的理由”,花是开了,最后也不会结什么好果子,反而倒是自己伤心得很难看。(文/黎思)